这动静张琬自然再熟悉不过,软枕里的荞麦壳才会发出如此细密声。
张琬震惊的睁开眼,探手一摸,颈间之下竟然是失而复得的软枕!
欢喜过后,便是无尽的疑惑。
昨夜明明没有要回软枕,它是怎么回到自己身旁?
越想,张琬渐而想法变得越发惊悚,圆眸目光警惕的看向屋内陈设,嘟囔道:“难道是娘亲的魂魄给自己送回来的么?!”
虽然设想有些离谱,但是张琬真想不到更贴切的答案。
早间膳食署堂内人来人往,声响嘈杂,张琬跟越炘碰面堂食,越炘满眼惊讶道:“你的眼睛怎么肿成灯笼?”
张琬咬住蒸饺的动作停顿,犹豫的应:“没怎么,我就是不小心揉的太重了。”
这么大的人哭鼻子,说出去多没面子啊。
越炘一副不信的打量书呆子,眼见她不肯提,便也没多说,执筷夹起她面前的蒸饺蘸醋,不客气的塞进嘴里咀嚼,满足道:“你昨天有什么收获吗?”
闻声,张琬深深叹气应:“我已经被发现,越青说不知道克攻蛊的事,更没见过那个祭徒。”
“果然啊。”越炘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样,津津有味的吃着书呆子面前的蒸饺,速度飞快。
“那我今天还要去跟踪越青吗?”张琬还不知自己的蒸饺危险,迟疑的问。
越炘摇头应:“算了,你还是离越青远些吧,这几日祭庙里你两奇奇怪怪的言论挺多呢。”
张琬眼露困惑不解的问:“什么奇怪言论?”
语出,越炘一脸忍笑的看着书呆子,满面狡黠笑道:“你这几天寸步不离的跟踪越青,好些人以为你又看上越青了。”
这话说的张琬目瞪口呆,迟缓的出声:“我只是想问话而已,并没有半分越矩啊。”
“谁让越青跟那位圣女大人有几分相似呢,再加上大家都知道你被冷落,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你是在转移目标咯。”
“我、我哪有啊!”
张琬面热的厉害,完全没有想到祭庙里的人这么闲,怎么一个个比越炘还要八卦呢。
越炘满面笑容不减,安抚出声:“别急,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虽然有些对不起书呆子,但是越炘也没想到会传出这种惹人发笑的流言。
暂且不提书呆子对太阴圣女的痴情,就越青那人的心思,更是不像会沉溺谈情说爱的人。
真是不知哪些人看出这两人是在交好往来。
这话说的张琬更是觉得怪异,反应迟钝道:“等下,刚才你为什么说我又看上越青?”
“难道你忘记去年报名参加太阳圣女选拔祭祀名目的轩然风波了嘛?”越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揶揄道。
虽然那时越炘没跟书呆子打交道,但是风声可没少听。
反正传的有鼻子有眼,越炘都以为这位亲王之女是被太阳圣女勾住心魂,才会做出这么不要命的事。
闻声,张琬顿时陷入沉默。
好家伙,原来是自己去年搞坏名声的回旋镖啊。
难怪昨日越青那么好几次的欲言又止,想来她亦听到些许非议吧。
“哎,你到底去年怎么会想要跟太阳圣女拉近关系?”越炘耐不住的询问。
“没有,我就是觉得好奇才报名的。”张琬一听到太阳圣女,就想起去年遭罪的自己。
某种程度,太阳圣女比坏女人可怕多了。
因为太阳圣女真的会下蛊,自己那会疼得死去活来,还差点被献祭。
现在想想,自己当初幸好没被太阳圣女选择参加祭祀,否则恐怕死的更快。
王朝圣女,真是一个比一个恐怖没人性!
越炘一脸无语的看着书呆子,心想王朝的三岁小孩都知道两位祭祀门派权利竞争激烈,她去年当众跳反,竟然只是因为好奇!
凭良心来讲,越炘觉得自己若是太阴圣女,大抵都不止让她扫地出门这么简单。
张琬不解越炘的目光,狐疑道:“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你跟踪齐锌也遇到麻烦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