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秦婵自顾自道:“不过既然你我已成亲,那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你就算想别的人,那也由不得你。”
话语间,连带亲吻都夹杂明显报复意味,张琬感觉自己在被咬,禁不住哼唧,抬手要去推故意欺负自己的人。
可秦婵反应更快,抬手便钳制张琬的纤细手腕,居高临下的俯瞰莹白体态,美目流露痴迷,薄唇贴近,轻吻的出声:“琬儿,你真是不禁逗啊。”
“唔!”张琬无处言说,圆眸直直看向眼前美丽面容,只见她面颊浮现嫣红一片,哪里还有清冷自持,只有无尽的欲念。
放浪却又克制,就像燃烧的寒冰,根本没有人可以无动于衷。
张琬亦不知觉得沉溺其中,待好不容易得了空闲,欲出声,却见她抬手挽起脸侧垂落长发,虔诚俯身向下轻啄,满是爱恋道:“琬儿,你还记得当初从我书室偷拿的物件么?”
语出,张琬迟钝的脸颊通红,摇头拙劣的应:“我不知道!”
“那让我来教教琬儿,兴许就能想起来。”秦婵抬手挽起垂落墨发于耳后,漆目透着温柔缱绻。
张琬心生危险,想要坦白从宽,却已经来不及,只余一声哽咽流连齿间,羞耻!
黑夜之中,纱帐似浪翻涌,张琬只觉漂浮湖面,任由狂风暴雨掀起,忽高忽低,起伏不定间,电闪雷鸣。
张琬求饶的嗓子眼都有些哑,却没能起效,精疲力尽的昏昏欲睡,只见那抬起身的白玉面颊,微微一笑,清媚而蛊惑至极。
满心的羞赧与怨念一瞬间消散干净,张琬只得闭眸装死,这实在太羞耻了!
当初从书室阴差阳错间偷来的艳丽丝帛,其间两女子互相那般慰藉,让张琬恨不得忘的干净。
事实上,张琬也基本都要想不起来,可现在真是想忘都难了!
阿贞姐姐她怎么可以这么会啊!
“琬儿,这就累了?”
“……”
张琬知道对方的意图,却实在做不出配合那等事,只得装睡。
无声处,张琬被纤长手臂揽入怀中,额头轻贴,残留些许细汗,耳旁薄唇亲吻撩拨,隐隐能感觉灼灼目光,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刻入眼睛才安心。
半晌,张琬艰难的抗住诱惑,没有反应,她才终于停下动作,安分守己揽着不再调戏。
张琬心间亦松了口气,更因疲倦而睡意翻涌,渐渐失去意识。
没想朦胧间,耳旁传来阿贞姐姐低声念叨:“笨琬儿,单雪可不是平白做事,她拿走你的一部分作为回报。”
我的一部分?
张琬想要出声,却实在太累太困,因而没能挣扎询问。
无声处,殿外月光不减,案桌前的禾玉宝镜,画面朦胧变幻。
飞雪漫天,一身寻常冬衣的女子,佩戴斗笠,身后背着背篓,从铁市各处添置些许物件,而后出城,独自进入一处郊外小屋。
屋内火堆未灭,沸水冒着雾,单雪摘下斗笠,抖落风雪,才将背篓抱至一旁。
待背篓里骷髅小心取出,单雪探手打开一串铁具,而后将不太牢靠骷髅关节,重新用铁环牵制。
如此半日,一幅骷髅骨架得以拼凑整齐,并且因一根可折叠木棍,具有支撑。
单雪用干净外衣裹住骨架装扮,神情满意中透着庆幸道:“王女前世是孤身一人,我也是,想来正好往后可以作伴。”
说话间,单雪又取出一条干净纱巾围在骷髅脖颈,方才于一旁煮食,视线看向被放在一旁的禾玉宝镜,想起那位冷面冷心的太虚大祭司临别话语。
“本尊可以教你用禾玉宝镜启用朝暮术。”
“不必,我反正在哪里都是一人,而且大祭司也一定会保护王女周全。”
话语声微弱飘远,单雪手中利刃划破冻肉,随即放进沸汤,偏头看向被叠坐在火堆旁的骷髅,认真道:“我想我好像知道王女为何会钟情那位大祭司,那么一个人能舍弃一切乃至性命,实在是无可挑剔。”
所以单雪才选择留在这一世,至少那位大祭司不会跟自己争。
风雪弥漫,早间单雪给骷髅带上斗笠衣着,仿若两人一般出行。
山岭冬日食物缺乏,因而设陷阱打猎并不容易有所收获,单雪格外的认真检查。
忽地,一阵啼哭声响起,单雪顿步,抬手提着骷髅架一并探近,才发现是一个弃婴。
单雪并没有任何动作,目光四处眺望,不见人影,心知食物紧缺时,常会有如此事。
自己大抵也是这般被丢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