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黑暗之中,张琬被带入一处废弃庙宇,抬头一看匾额符纹,竟是当初河神庙。
篝火跃动,张琬又饿又累,视线落向庙宇中持剑的太虚大祭司雕石像,而幕后主使则坐在面前主位,气势沉寂而磅礴,这个人太过神秘。
“你是特意来抓我吗?”张琬猜不透她的心思,只能问。
“不是,巧合遇上。”幕后主使坦然应。
张琬疑惑的看向她像是裹着娟纱的假脸,越看越像骷髅,只得避讳移开目光,转而又道:“那你抓我干嘛,难道是想要挟制秦婵?”
幕后主使摇头应:“我想要禾玉宝镜。”
语出,张琬尴尬的厉害,有话干嘛不早说呀。
“我不知道禾玉宝镜下落,要不你放过我吧?”
“你不知道,不代表秦婵不知。”
张琬无语,所以还不是要拿自己来对付秦婵嘛!
沉默处,篝火中木柴烧的吱吱作响,张琬打算等幕后主使睡着再跑。
谁想,子时过后,张琬先打了个盹,一激灵的睁开眼时,幕后主使站在一面符墙,整个人隐于暗处,更像鬼魅恶煞。
难道这人喜欢站着睡觉?!
张琬收拾惊悚恐慌,犹豫的试探出声:“你要禾玉宝镜是想要知道什么事,还是要用朝暮术回到过去啊?”
幕后主使缓缓转过身,嗓音透着苍老的出声:“禾玉宝镜是我的东西,物归原主,难道需要理由?”
语落,张琬睁大圆眸看向幕后主使,不可思议的陷入诸多疯狂猜想。
“你、你难道是三百年前那位葬身火海尸骨无存的太虚大祭司?”张琬迟疑的出声。
自从阿贞姐姐能够穿回前世,张琬便信了朝暮术,所以很是自然怀疑起这位神通广大的幕后主使来历。
“没错,所以我要报复当年所有背叛者的后代。”幕后主使应的直白。
张琬想起当初阿贞姐姐的推测,顿时觉得自己很危险,噤若寒蝉般沉默。
如果三百年那位太虚大祭司是被当年的皇帝以及祭司力量和诸侯五王共同设计,那自己好像也在后代报复名单里哎!
“我很抱歉你受到背叛伤害,不过她们都已经死去多年,而且你这些年已经让皇室和诸侯王族元气大伤,现在何必还要用蝗虫来祸害百姓?”
“那些人都死的太过痛快,而我可是遭受熊熊烈火,这岂能相提并论!”
张琬见幕后主使情绪激动,满眼执拗,明显不听劝导,迟疑道:“你要用蝗虫无非借此造势来对付我和秦婵,实在太费周章,倒不如以我的人头,请你收手,如何?”
幕后主使目光沉沉的看着强忍畏惧的张琬,愤然出声:“你这么信任秦婵,难道不知她害死你母亲把持朝政的野心?”
这话实在太过突然,张琬神情凝重的看向幕后主使道:“你胡说什么?”
“看来你还真不知道当初秦婵去祭陵争夺禾玉宝镜一事啊,皇帝一族留下来的血脉,怎么会如此愚蠢呢。”幕后主使幽幽嘲讽道
“我是笨,但是我不允许你侮辱母亲以及先辈。”张琬认真道。
语毕,幕后主使抬手掐住张琬脖颈,空洞的眉目紧紧盯着张琬变化,冷冷道:“你们皇室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看你是脑子蠢笨,所以才想不出坏手段,否则你母亲也不至于想用禾玉宝镜回到过去阻止你的出生,大抵是后悔养育出你这么一个无用之人吧。”
冰冷的话语,像冰锥一般扎入张琬心口,满面震惊的艰难出声:“你胡说,我母亲不是死了吗?”
母亲,对自己向来最是爱护,不可能!
“你大可去问秦婵,她当时在祭陵知晓的一清二楚。”幕后主使松开扼住张琬的手*,毫不动容望向红着眼的张琬,“权利,足够让任何人变得面目全非,当年皇帝给我致命一击,而现在你也被玩弄鼓掌,报应啊!”
“咳咳!”张琬难受的平复气息,目光看向一切的始作俑者,“我原先还可怜你,现在看来你这样一个凶狠恶毒的人,谁都会想要离开你,当年的皇帝她若不联合诸侯王族对你下手,恐怕迟早被你反杀!”
幕后主使顿时眼神如淬了毒一般阴凉危险,抬手拔出佩剑逼近,愤怒出声:“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是当年皇帝明媒正娶的皇后,皇帝出尔反尔三心二意,她最该死!”
语落,锋利剑锋刺向张琬,张琬毫不畏惧的直视剑锋道:“可那位皇帝在你死后,并没有立皇后,皇太女亦是过继血脉,你可以说她坏,但是她没有三心二意。”
语落,剑锋停在张琬脖颈,不过毫厘之间,便可夺命。
张琬心脏都险些停止,视线看向眼前幕后主使,继续道:“我没骗你,那位皇帝的陵墓后位都是空的,宫廷记载里也没有任何血脉,这些你完全可以查探。”
当然张琬觉得幕后主使大抵从来没有查探过那位皇帝,幕后主使只信她自己。
幕后主使蹙眉道:“假的,那些记载都是伪造,她能把太虚大祭司一职抹除干净,分明是恨极了我。”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仇恨,但根据记载皇帝亲自替你送殡,我想她还是对你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