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谁不听我的话,擅自行动……”安宁微微眯起眼睛,犹如实质的眼神挨个敲打着三人的神经。
还不等她真说出下面的话,童磨就立刻表忠心:“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富江也紧随其后:“我也是!”
安宁却早已摸清这两个人的套路,她面无表情道:“吵架也不可以。如果我听到了有人发生争吵,一定不允许他跟着我继续走了。”
“当然没问题,在我看来,他们都是孩子~”童磨凑到安宁身边,谄媚地笑着。“我一定会让着他们的,我也不会再主动挑事啦!”
富江怨念地瞪了童磨一眼,童磨仗着自己多活了几百岁,觉得他比其他人都高一辈、更与安宁相似。
几百岁又怎样,她富江也拥有近乎无尽的生命,她也会永远保持着青春时最夺目的美貌,童磨在她面前有什么好自傲的?
富江抱住安宁的胳膊,声音比童磨还要甜腻:“安宁大人,我一向最听您的话,都是童磨在作妖,您是知道的。”
安宁被一左一右地包裹着,已经开始有些心累了,此刻她看到还在原地站着的阿布德尔。
他不像童磨和富江,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蜜色的眼睛凝眸望着她,用实际行动表示他的决心——他永远都会选择跟随她、且不愿让她为他多费心力。
安宁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戳中,她向阿布德尔招了招手,他立刻走到她身边。安宁摸了摸阿布德尔的头,“跟我走的话,就要离开你的故乡了,一路都会很危险的。”
阿布德尔的眼睛像琥珀一样,总是温柔又坚定地注视着她,他毫不犹疑地说:“我只求您身边。”
童磨和富江在安宁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拜托,谁不是这么想的啊!
安宁爱怜地抚摸着阿布德尔,“好,我们走。”
她知道,再劝他们也没用了,她把童磨和富江留在鬼杀队那里他们都能赶过来,说明他们早就铁了心。既然不管怎样都甩不掉,还不如放在眼前更放心。
“我已经找人安排好啦!”富江拽了拽安宁的衣袖,炫耀自己的功劳:“我们直接坐飞机去!”
“你认识了能搞到飞机的人?”安宁这次真的震惊到了。
鼠刺
富江骄傲地扬起下巴,“因为您说很着急嘛,我自然会为您安排好。”
她会用实际行动证明,她才是最适合与安宁一起生活的人!
童磨到现在都无法克服太阳,而且只要离开万事极乐教,他的号召力就大幅下降。而她富江不管走到哪里,随时都有人为她肝脑涂地,而且她还不怕太阳!
富江觉得自己比童磨更适合做教主,他们两个之间的身份象征太雷同了,既然这样的话,只留下更厉害的她就够了。
惯例在心中嘲讽万童磨,富江看向阿布德尔,这个少年一直没有被她的魅力影响。
这只意味着一件事:他的满心满眼都是安宁,根本就不在意她。
富江咬了咬嘴唇,漂亮的眼睛写满了不爽。她当然不会嫉妒安宁,但她就是看不惯阿布德尔这样一副忠心耿耿刚正不阿的样子。
在这点上,富江和童磨勉强达成一致。
阿布德尔看出了富江的敌意,但他完全不知道对方在愤怒什么。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他觉得只要去招惹富江就好了。阿布德尔一向清楚最重要的是什么,他唯一上心的就是安宁。
至于童磨说的关于那只鹰的事,他会把它埋在心底的。
安宁不知道身边三个人之间涌动的暗流,基本把矛盾解决好后,她现在更操心桑塔纳的状况。
他们所有人都没做过飞机,在一片轰鸣中,飞机载着所有人飞翔了高空。
从未以这个角度俯视着尼罗河,它流淌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阿布德尔站在窗边,合上双目。
「尼罗河,养育我前十五年生命的母亲河。」
「我与我的神明重逢,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伤心了。」
鸟首人身的生物出现在阿布德尔身后,阿布德尔已经发现所有人都无法见到这个生物了,他觉得这应该就是阿努比斯说的替身。
于是他给它起名为【红色魔术师】,那是塔罗牌的一号牌,也是他与安宁重逢时,她从散落在地上的数张卡牌中为他选中的牌。
红色魔术师转头望向安宁,尽管知道她看不见自己,但它还是深深地注视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到灵魂中。
阿布德尔想,也许他上一世真的就是童磨说的那只鹰,而红色魔术师,正是作为鹰的他变化出来的身形。
安宁此刻正坐在阿布德尔身后,对窗外那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无声地道谢:「谢谢你,哺育了我的阿布。」
在这里的时间虽然很短,但安宁绝对不会忘记任何细节,这是她一万年来最开心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