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前,乔瑟夫就表示自己有不妙的预感:“我有点担心……听说印度人吃的都是各种糊糊,恒河水中含有各种化学元素,外地人去了很容易染上病……我们真的能顺利通过这里吗?”
“我会不会因为水土不服而闹肚子啊,这里的厕所怎么样?”波鲁那雷夫担忧地问,这个精致的法国人很难想象这里的人都直接用手吃饭。
阿布德尔爽朗地大笑:“哈哈哈!你们这都是刻板印象!我在环球旅行的时候到过印度,这里是个民风淳朴的好地方呢!相信我,你们会爱上这里的。”鼠刺
“真的吗……”乔瑟夫仍然忧心忡忡。
花京院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告诉一脸期盼的波鲁那雷夫印度人上厕所不用卫生纸而是用手的事情。
承太郎的神经一直紧绷着,这一路他总有被人盯着的感觉,但每当他想要去寻找蛛丝马迹,那道视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他一直被替身使者追杀导致太敏感了吗……
卡兹欣赏地看着承太郎,根据他一路的观察,承太郎比乔瑟夫靠谱多了,虽然只有17岁,但却是一个沉默可靠的男人。这样的人做他的干曾外孙,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船舱的门打开,他们被挤着走下了船,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都被当地人一哄围住,架势之凶猛,令安宁以为他们是遇到了替身攻击。
在人声鼎沸的码头,安宁听到花京院大喊:“我的钱包已经被偷了!”
波鲁那雷夫努力护住自己的行李:“这是我的!不许你们抢!说了多少遍这不是垃圾袋!”
“喂,阿布德尔!怎么会这样啊?!”乔瑟夫崩溃地从人群中挤出,阿布德尔已经熟练地站在道路尽头等他们了。
“怎么样,是个好地方吧!”阿布德尔笑着说道。
承太郎校服领口的金链子已经快被小孩拽断了,他嘟囔道:“踩到牛粪了,可恶。”
安宁忍不住笑出声来,承太郎平时很凶,但对于这些无辜的小朋友还是很温柔。她去寻找卡兹的身影,发现天空中飞着一只紫色的小鸟,它在高处俯视着乔瑟夫一行人的惨状,眼中还带着嘲讽。
安宁:……
等乔瑟夫一行人终于在一家餐厅安顿下来已经是几小时后的事情了,他们点了红茶,终于松了口气。
“难得到印度了,要不再点一杯特色芦荟汁?”波鲁那雷夫好奇地翻阅着菜单,“这个叫帕利普利的脆球好像也是特色,感觉也不错。”
经过刚才的冲击,承太郎和花京院都对这里的一切保持观望的态度,阿布德尔表示他现在不饿,红茶就够了。只有乔瑟夫觉得波鲁那雷夫说的有道理:“那我再点一杯玛莎拉奶茶吧,看看和普通的奶茶有什么区别。”
刚从后厨飘回来的安宁疯狂摇头,可惜这里没人能看得到她,她只能绝望地看着波鲁那雷夫期待地招呼服务员。
希望波鲁那雷夫和乔瑟夫一会儿去卫生间的时候还能保持此刻的笑容。
卡兹变成鸟儿默默站在窗台上看着他们,思考如果此刻不阻止,到时候乔瑟夫被抬进医院,安宁会不会怪他。
先端上来的是玛莎拉奶茶,从外观看和普通的奶茶没有区别,乔瑟夫有些失望地喝一口,却被刺激地捂住嘴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他凑近仔细观察这杯奶茶,没有任何异味,却听到从杯中发出了令人不安的声音,仿佛奶茶内部正发生着某种化学反应。
“乔瑟夫先生,您喝出了什么味道?”花京院关心地问,也带着一些腹黑的好奇。
“一言难尽……既不甜,也不像草原的那种咸奶茶,口感过于清凉了。”乔瑟夫又尝了一口,皱紧了眉头:“呃啊!太奇怪了!波鲁那雷夫,我劝你喝芦荟汁要仔细考虑……”
不过他已经决定以后有机会请西撒来喝一杯了,哼哼。
安宁又跟着服务员一起从后厨飘回来,服务员正端着外观极为无害的脆球和芦荟汁回来,她只恨自己不能从卡兹身上活过来。
波鲁那雷夫,别喝啊!厨房都是黑色蓝桶、黑色黄桶、黑色白桶……这可不是你那个法国胃能够承受的!
出于尊重,波鲁那雷夫没有先碰那杯浓稠到可以拉丝的芦荟汁,而是拿起了小脆球。小脆球顶端有一个指甲盖大的洞口,里面塞满了鹰嘴豆、青椒丁、洋葱丁和西红柿丁。服务员说要先用勺子舀一点配的汤料进去,之后再一口吃掉。
波鲁那雷夫照做了。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天灵感都要被掀飞,他的五官紧紧皱成一团,特调汤料的臭味快要把他的味觉彻底摧毁。
波鲁那雷夫慌忙地想要喝一口芦荟汁将口中的辣味和酸臭味压下去,谁知那芦荟汁的味道更加毁灭。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又稠又脆又硬又软,简直把世界上所有矛盾的反义词都浓缩在这杯果汁中。
“喂,波鲁那雷夫,你没事吧?!”阿布德尔担忧地扶住波鲁那雷夫,他都快翻白眼了、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
“厕所,我要去厕所……”波鲁那雷夫挣扎着睁开眼睛,捂住肚子逃走。
安宁悲伤地目送他离开。和波鲁那雷夫比起来,只是有些反胃的乔瑟夫都算轻症了。
花京院用复杂的眼神看向阿布德尔:“阿布德尔,你之前吃过这些吗?”
“吃过啊。”阿布德尔自然地答道,“我觉得还可以,只可惜波鲁那雷夫刚才把这些都打翻了。真是的,怎么能浪费粮食呢。”
服务员过来收拾惨剧,一边擦桌子一边嘟囔:“唉,果然外国游客都受不了我们的汤汁。”
承太郎沉默地抱胸坐在一边,似乎没眼看这幅混乱的场景。连卡兹鸟儿都将头扭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