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没有其他相关伤口,初步鉴定为被毒蛇咬伤毒素侵体致死。
林美琪对冯查理说,“不过,具体情况我要回去提起被害者的血液、伤口组织样本等,才能确定。”
冯查理点点头。
林美琪将被害者附近所有的痕迹认真提取后放入物证袋。
而在树木遮掩的不远处,林美琪意外地发现了那条没来得及逃窜的蛇的尸体,已经被砍为两半,旁边还有一柄菜刀,菜刀上有指纹。
她将菜刀作为证物装进袋子。
林美琪查看被劈成两截的蛇体,有些兴奋道:“还好这条蛇在,如果真是它咬伤的,就能确认了,这是一条白唇竹叶青,回去我要将被害者体内毒素与这条蛇的毒素做个匹配就能得出结论。”
冯查理说:“你怎么看?这柄菜刀和这条被砍死的蛇。”
“从被害者趴伏角度推测,他是被蛇咬了之后,回到家里拿了柄菜刀,这样抛掷出去。”
林美琪做了个投掷的动作,“好巧不巧,恰好命中了快速奔跑的蛇体,将它砍断,在这个位置停下来,菜刀落在这个位置也是符合人抛掷受力姿势的。不过在挣扎过程中,被害者位置有所偏移,但基本方向是符合的。当然前提是,如果这间院子里没有其他人进来过的话。”
冯查理点头:“所以刀柄上的指纹很关键,如果是被害者的,那就证明他的确扔出去了一把菜刀,误打误撞杀死这条蛇,留下了一定的证据。”
冯查理带人进了被害者家中,林美琪处理完现场也赶了进去。
房间内昏暗一片,从大阳光的地方进去还真得适应一会儿。
不过很快,林美琪都看到了桌面上摆放的杂物,这个人像是做木工的,各种木工的工具和凌乱的木材。
不过在木材下面压着一幅画,画中果然画着一条蛇。
这蛇的品种和门口被砍死那条有所不同,确切说,林美琪并没有很快想到某一种蛇的品种,更像是被害者臆想出来的一种幻想中的蛇。
色彩十分跳跃,形状也有些扭曲,线条波动极大。
林美琪指着这幅画对冯查理说:“看上去,被害者在被害之前,精神状态就有些不稳定了。这幅画作拿给心理专家,应该能看出更多的东西。我总觉得,正常人画蛇是不会出现这样不停抖动的线条的。而且他的工作和绘画无关,突然出现这样一幅画,的确显得有些古怪。”
冯查理点头:“出发之前我已经联系好了总署的心理专家,他们会派人过来看一下这幅画作有什么寓意。”
“哇,已经找了心理专家!沙展想的好超前呐。”
林美琪化身夸夸达人,离开冯查理后,继续进了卧室查看。
被害者喜好似乎十分单一,卧室里也放着一些做好的木制工艺品,有些已经上色,看来绘画颜料什么的他并不缺。
所以那幅画,是表明当时的心境,还是已经预知到了结局,对警方的一种提醒?
林美琪戴着手套,拿起被害者雕刻的一只木偶,不由感叹,这人的手很精巧,一个大男人做活却一点也不粗糙,相当多的细节部分都处理的很好。
林美琪之前也买过类似的木制工艺品,有的地方都有毛边了,可这些作品里没有一件被她发现有毛病的存在。
“真可惜啊!”林美琪感叹道。
她将工艺品放回原地,看着冯查理指挥警官在各处取证,将房内指纹做了提取,还有外侧花园里的鞋印,要确认案发时这个房间还有没有其他人存在过。
如果有其他闯入者,那么关于之前蛇咬人后被人砍死的推理就得推翻了。
一个小时后,等冯查理收队,林美琪跟随他一起回到重案组。
她坐在法医室进行检测,受害者伤口上的毒素和这条白唇竹叶青匹配。
同样的,她对这条蛇也进行了解剖。
忙碌了大半个上午,一直到了中午时分,林美琪顾不上吃饭,戴着护目镜和手套,一直在仪器前操作。不一会儿听见门有响动,抬头去看,发现冯查理给她带了饭。
“多少也吃一点,结果没有这么快出来,你得先顾好自己的身体。”
林美琪点点头,看一下盒子里打包的沙茶面,还特意放了不少海鲜,甚至加了两只海胆。
“沙展,这太奢侈了!我随便吃点就好了。”
“你得留着精力工作才是。多吃一点,不碍事。”
说完,冯查理离开了。
不一会儿,林美琪的门又被打开了,梁翊风风尘仆仆地拎着一盒猪扒饭进来。结果一看,林美琪桌前已经放了一份饭。
“咦,这是谁给你买的?”
林美琪说:“沙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