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了假发,穿了裙子,还化了点妆,万一……
万一闻斯年他们没认出自己来呢。
叙言全程默不作声,存在感尽量降到最低,根本不敢抬头看其余人。咖啡放到桌上后,几人分别拿走了自己点的那杯,林星羡还笑眯眯的说了句“谢谢”。
叙言俯身过去拿托盘,又听见林星羡极小声的补了句“学弟”。
叙言立刻抬起头,一双眼睛里水濛濛的,像只惊慌失措的小鹿,朝着两人看过来。
桌上其他人什么都没听见,林星羡捂着嘴巴贴心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叙言又去看不发一言的闻斯年,毕竟自己上次撞破了他洗澡,也不知道他现在还生不生气,有没有对自己怀恨在心。
林星羡信誓旦旦:“他也不会说出去。”
叙言轻轻点头,心里却仍旧忐忑不安。
任谁这副样子被认识的人看见了都会觉得尴尬窘迫到无地自容吧,叙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今天活动的薪水是翻倍的,他咬了咬下唇,强迫自己忍住。
他用托盘在自己裙摆处遮挡了下,靠近了些,在闻斯年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要走,但是你可以等我一下吗?你的打火机我找到了,一直放在我的书包里,我去拿来还给你。”
闻斯年挑眸看他,目光渐渐往下,落在了那个挡住风光的托盘上。
潭水般沉静的眸色像生出两簇火舌,刹那间有燎原之势,舔着盘下赤裸光洁的一小截月退肉而过,转眼间火又被冷潭硬生生浇灭,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叙言缩了缩脖子,觉得裙子下面一会冷飕飕一会热烫烫的,难道穿裙子冻着了。
闻斯年收回视线,喝了口冰美式:“在这兼职?”
叙言乖乖应声:“嗯。”
闻斯年:“这就是工作服?”
“啊……”叙言低头看了眼自己,连连摇头,头顶的兔耳都颤颤得乱晃,“不是的,我们店今天下午搞活动,所以才有特殊要求,我只是来充人数的,我们平常的工作服都是衬衫和长裤,很……”
他找了个措辞:“很正常的。”
旁人看来只当是两人在讨论店内餐饮菜单,林星羡却竖着耳朵在旁边听了个一清二楚。
见几人暂时没有要走的意思,叙言便准备去员工更衣室找自己的书包。
他穿过人群来到走廊入口,感觉身旁好像有人跟着自己,扭头一看,闻斯年就表情冷淡的站在他身后。
“闻学长,你在位置上等着就好了,”叙言好心道,“我去拿来给你。”
闻斯年向前走了半步,与他并肩:“走吧。”
叙言也没再坚持,一起就一起吧。
他带着闻斯年穿过走廊,来到最里面的员工更衣室。
现在其他员工们都还在外面忙碌着,叙言手脚麻利地开了门,准备用最快的速度翻出来自己的书包。
可惜今天下午因为换cos服的缘故,整个更衣室都乱成一锅粥了。
叙言记得自己书包就放在梳妆台上最显眼的位置,结果现在找不到了。
“你别担心,肯定还在这间屋子里,”叙言安慰身后的人,“只是需要找一找,你可以坐在沙发上等我一下。”
闻斯年淡淡“嗯”了声,站在原地没动。
叙言上翻下翻,最终在一堆杂物中发现了自己的背包系带。
“找到了!”
他兴奋喊了声,直接跪在地面上,用手在杂物中扒拉着,但他似乎忘了件事。
他穿的是短裙,易走光。
雪白裙摆在动作间高高堆起,像是快要融化的热奶油,层层叠叠铺在腿根,本就紧俏的尾端随他伸手的动作一下下往上卷翘,丝袜将腿肉勒出更加明显的圈痕,蕾丝因为挤压成了薄白一层。
那颗雪白柔腻的兔尾也垂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