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停云话一出,温宴初全身都好像跟着一起升温了,她连忙翻身重新躺在了床榻上、解停云的身边。
刚一躺下,在寂静无声的房中,温宴初佯装淡定接了一句:“说的好像谁不是一样”
说完以后,解停云与她一起红着脸。
两个人就这么并排躺着,共盖一张被子,共枕着一个枕头,共同听着彼此的呼吸。
到了后来,是温宴初的枕头被他占了一多半的位置,觉得躺得难受了,才伸手去戳解停云的手臂。
“你往那边躺一点,挤死了。”
解停云委委屈屈地挪了一下,跟没挪一样,惹得温宴初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你快点,我都快挨着墙了,那边凉。”
这话一出,解停云倒是不容置喙般地伸手将温宴初一揽,让她能倚靠在自己怀里,没被盖住的大片肩背肌肤离冰凉的白墙隔了很远一段距离。
而眼下二人挨靠在一处的身体,却像是从中窜起了火苗,火势有越烧越旺的意思,甚至开始往别处蔓延,一软一硬,带给彼此的触感尤为明显,在这寂静的屋内,让人更加难以忽视。
解停云:“要不咱俩先穿个衣服?”
温宴初:“”
她羞恼一般推开解停云,将被衾全都拢到自己身前坐起来,瞪着他:“那干脆直接起来好了!”
解停云也跟着撑着坐起来:“你不想起吗?不想起我抱着你再睡会。”
温宴初被他的直言直语搞得哑口无言,最终只红着脸,没再拿话呛他,从被子里探出一只脚来踢了踢解停云的膝盖。
“你去弄点水来,我想再洗洗。”
昨天晚上闹的时间太久了,她后来因为困,只草草地擦了下身子,根本没来得及好好处理一下,如今身上还出了汗,黏腻腻的,让人难受死了。
解停云想也没想,直接套上了裤子先一步下了床,他如今还光着上半身,就这么大咧咧地往门口走,吓得温宴初连忙叫住他:“你就这么出去?!”
解停云闻言回头看她:“我叫人送水过来。”
说着,他就要开门,被反应过来的温宴初出声制止住了。
“你,你自己去弄!”
解停云虽不解,但终究还是止住了动作,站在原地盯着她看,适时发表疑惑:“昨天晚上是太晚了不方便叫人,我才亲自动的手,眼下青天白日的,我
倒是都无所谓,你不用叫人进来伺候吗?”
温宴初还是先前那副羞恼的样子。
“你,你是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吗?!”
她小声控诉,脸颊通红,长发尽数披散着,倒有从前的娇蛮模样了。
解停云见状一笑。
温宴初清楚地瞧见了,一瞬的怔愣后面上似乎更加羞恼,若不是她眼下身上几乎**,怕是会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打他一顿才肯罢休。
只是眼下,她也只能朝他压着声音喊道:“你还好意思笑?!”
那双杏眸盯着解停云,好似在说:你想想你自己干过的好事!
直盯得解停云一阵心虚,顺着温宴初刚刚说的那些话,倒是真的开始回想起来了。
昨晚干柴烈火,直至天将明,眼下若是再惊动了院里的人,怕是大家都知道他们睡到这时候醒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不举”,但他的妻子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难免会对这些事有些需求。
温宴初本就面皮薄,这事也并非什么光彩的事值得大肆宣扬,自然也该收敛一点,否则若是真传出去,说她温宴初纵。欲过度,导致白日没能起来,那确实是有些丢人。
想明白这些以后,解停云咂咂嘴,心里默默叹气。
早晚有一天他非得想办法把这事揭过去才行,现在干什么都得畏手畏脚的,分明他与温宴初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如今搞得像是在偷。情一样,连院里的下人都得瞒着。
解停云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能怎么办?等温宴初先慢慢适应吧,总有一天她脸皮会被他带厚的。
正神思飘忽之际,温宴初又猛地出了声:“你先把衣服穿好呀!”
解停云:“”
一番折腾后,解停云终于出屋了,不知是不是解风被赶出来的时候察觉到了什么,总之解停云这一路鬼鬼祟祟都没看到什么人,很是顺利的打了水以后又回了屋,还不忘用脚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