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怎么样。”
没提任何人的名字,但偏偏温宴初就知道他说的是谁,就像两个人都已经对他的身份心照不宣了一样。
“她很不好,压抑了太久,又总之,求生的本能快磨灭没了,我们没办法劝她,也劝不住她。”
在温宴初的视线看过去时,谢锦默默地别开了头,不让他去看自己脸上的表情。
“我知道了。”
他只应了这一句。
温宴初突然觉得有点没劲,撇了撇嘴,正想起身,却又听他问道:“她想做什么?你知道吗。”
温宴初脚步一顿。
“想为那个人报仇?”
谢锦苦笑一声:“或许吧。”
末了,望着温宴初离去的背影,他突然说了一句:“今日这件事”
温宴初开门的手一顿:“放心吧,只有你我知晓,解停云他也不知道。”
说完,温宴初又想起一件事,重新转身问道:“你和青花”
“不是。”
没等温宴初问完,谢锦便否认了,他知道她想要问什么,但不是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是,他从未承认过。
“多的我不可能告诉你,我怕我会死的快。”
温宴初点点头:“我也没有很想知道就是了,不过还是祝你能得偿所愿?”
说着,温宴初推开了密室的门,转身走了进去,等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密道中,谢锦仿佛像被人抽了魂魄一样,两腿一软,瞬间跪坐在地。
第二天夜里,温宴初听说宫里进了刺客,下落不明,而转日白天,谢女官给温家传了一封密信,信上说,温宴清态度突然好转,已经开始能正常进食了,没再一心求死,也没想再打掉孩子。
这个消息对于温家来说自然是好消息,这么多年,他们都希望温宴清可以想明白,重新开始生活。
但只有温宴初或许知道这究竟是何原因。
得知此事时,温宴初正在给解停云换药,听着解风在外的汇报,温宴初手一抖,引得解停云一声嚎叫。
“轻,轻点。”
温宴初没注意到,只是自顾自地嘟囔了一句:“还算有种。”
解停云:?
“你说啥?”
他猛地一翻身,差点把温宴初手里的药瓶给打掉了,惹得温宴初在他腰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你乱动什么?!”
解停云一阵狐疑:“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自打进了宫一趟,回来以后就总是心不在焉的。”
“有吗?”
温宴初嘴上质疑,但眼睛根本不敢看解停云,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在一旁收拾来收拾去的,直到最后解停云终于看不下去了,从她身后伸着脑袋,问了她一句:“你收拾不好了?需要我帮忙吗?”
温宴初低头看了一眼早已被她收拾整齐的物品,凉飕飕地瞥了解停云一眼:“你是嫌我收拾的不够好?”
“没有,我”
解停云原以为自己会挨骂,谁曾想温宴初竟然转过了身子,颓然叹了口气,然后就又不说话了。
见状,解停云焦急地手脚并用爬了过来。
“宫里到底出什么事了?能让你急匆匆跑去见谢锦,回来以后又成了这幅鬼样子。”
他捏住了温宴初的手。
“温宴初,你别让我担心。”
好像很久没有听到过解停云直呼自己的名字了,温宴初突然这样想。
“好啦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