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裴铉因为孩子对她百依百顺,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契机。
之前他看管得严,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宁泠要的酥蜜饼,裴铉晚上快马加鞭地买回来了。
她吃了一个就皱眉不开心道:“味道变了。”
裴铉拿了一个吃,回味思考后:“没变,还是以前那个味道。”
“我说变了就是变了。”宁泠脸上更不开心了。
“好,变了。”裴铉宠溺地笑笑,“那你还想吃什么?一个饼吃不饱。”
后来宁泠又吃了一份浮圆子,黑色泛苦的汤药一端上来。
宁泠的眼泪吧嗒吧嗒开始流,裴铉拿着手帕小心翼翼为她擦泪。
“喝药而已,怎么还哭了?”他叹着气问道。
宁泠自己也不知道,就觉得心里委屈得很。
一会心慌,一会心烦,一会又难过。
“天天都喝药。”她抽着气,断断续续道:“我在侯府一年,比我一辈子吃的药都多。不是吃凉药,就是生病吃药,现在还吃药。”
裴铉的眼眸暗了暗,若现在这碗是落胎药,估计她笑得灿烂如花,甘之若饴地喝下。
“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可现在的药还是要喝的。”裴铉头痛道。
宁泠不服气地顶嘴道:“你嘴皮子动动,就可以轻轻一笔带过了。”
裴铉明白了:“宁泠想我陪你喝?”
他算是彻底搞明白了,她就是现在开始变着法收拾他了,偏偏他还心甘情愿。
宁泠撇了眼中药:“这是保胎的药,侯爷肚子里也有孩子了?”
说完后,许是觉得离奇,她唇角微扬,心情好了些。
一抹笑很是晃眼,裴铉看得心神荡漾。
自从一月前换药秘密败露后,她许久没给他好脸色了。
今日燃香时也是虚情假意,另有谋算。
“宁泠喝安胎药,我便喝黄连水去热清火。”裴铉脸上浮现笑意,“但晚上须一起入榻而眠。”
宁泠的笑意收敛,她不想和他躺在同一张床榻。
冷冰冰道:“不必了。”
“不行,你一个人睡我不放心,万一你不舒服怎么办?”裴铉不肯退步。
她现在稍稍愿意和他说句话,和颜悦色些,他就忍不住暗想她又在出什么坏主意。
一个人晚上在偏房,他不放心。
“有珍珠守夜,不是一个人。”宁泠拒绝。
“那小丫头睡得沉,你真忍心使唤她?”裴铉在她身边笑,“放心,我老老实实的。”
宁泠拗不过他,绷着脸没出声。
裴铉命人熬的黄连水送来了,苦涩的味道比宁泠的安胎药还重。
他不在意地拿起药碗,朝宁泠道:“我先喝了,你不许耍赖。”
宁泠看着他喝都觉得苦得慌,喝完后裴铉端着她的安胎药来喂她。
宁泠一把抢过药碗,小心警惕看着他:“我自己喝。”
以前他是为了逗弄她玩,故意一点一点地喂她,看她一张小脸皱成一团,稀奇古怪的模样。
可如今只有她拿捏他的份了。
宁泠将一碗药喝完后,又被人伺候着洗漱。
她下午才昏昏沉沉睡了一觉,不知为何到了晚上又困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