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部长的长吁短叹到见怪不怪,度过了很长的周期。
医生给的建议是至少四周才可以拆石膏。
于是小鸟游杏里每天过着和女皇一样的生活,也没想到牛岛若利是这么有耐心的人。
和这块冰冰凉凉的圆柱体朝夕相处,都要处出感情来了。
甚至有时候她也会怀疑牛岛若利也看上这块石膏了——没错,某一天她突然发现这块石膏的弧度出人意料的完美圆润!
但超脱生命体的感情还是不能久留的,小鸟游杏里预约了六月末拆石膏。
所以在IH预选的时候,小鸟游杏里还是带着石膏和绷带去的。
因为这个励志造型,观众席一路畅通无阻。
没有人敢挤她,部长也特意把旁边座位留空了。
小鸟游杏里拿起DV就只能放下画笔,干脆就摆烂,什么都不拿。
两只眼睛就溜溜球一样,跟着场上的牛岛若利从这头“咻”飞到那头。
因为速度太快,中间她的视线一度打结。
白鸟泽赢得毫不费劲,和往年一样成了去东京比赛的唯一一支宫城代表队伍。
想到东京,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就涌上来。
小鸟游杏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石膏,这下是真的有点担心自己的左手了。
毕竟东京不太吉利。
但再怎么想,到IH的时候,小鸟游杏里还是请了出校资格。
而白鸟泽男排部早在几天就提前安排了大巴去东京。
因为即使运动员的身体素质再优秀,也要考虑天气和场地带来的影响。
除了男排部之外,啦啦队和应援队等后勤部门都有住店房间,这方面校委会和家长会给予了非常大的支持。
部长也为小鸟游杏里争取到了一间。
但小鸟游杏里没有急着入住,比赛前一天,她回了一趟米花町的宅子。
自从工藤夫妇去洛杉矶后,工藤家总是很安静,反而是再隔壁的阿笠博士家常有些爆炸之类的动静。
小鸟游杏里稍微清扫了一下家里。
墙上的挂画还是一群斑斓的斑马鱼——爸爸挂上去的。
书柜还保留有一半和海洋有关的类目,另一半是侦探们的爱书。
而小鸟游杏里自己的东西都摆在地上。
自从爸妈不回家后,她的所有东西都像蜘蛛网一样爬满了整栋别墅。
小鸟游杏里捡起几张纸张翻阅了一下,笔法稚嫩或成熟,都没有规律地散落着。
直到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一本认真收拾起来的画集藏在壁炉上。
她慢慢抚过每一页塑封起来的白描纸,从中间某页掉出一张皱巴巴的电影票。
这个小插曲把她从刚才的情境中拉出来,小鸟游杏里放下手里的画册,捡起这张电影票。
票根上的字因为保存不当已经遗失了,她也完全不记得当时看了哪部电影。
倒是角落里有泛黄的痕迹,看起来很像某种电影小吃。
看着看着,小鸟游杏里忽然就想起,之前她没有能和牛岛若利坐在一起看那部《怦然心动》。
她盘腿坐在地上,对着电影票拍了一张,发给牛岛若利。
暑假那么长,男排部也不总是要训练的。
小鸟游杏里的短讯发出去的时候,牛岛若利正在夜跑,以防万一他带上了手机,但没有中途查看。
他正好经过一处江边公园。
宽敞的草坪上有人在举办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