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回事?」
被迷到的姒琢温柔的将他额前的琐碎发丝理到耳后:「没什么事,子莺你继续睡,寡人这就出去处理。」
「我刚才做了噩梦,又梦到了亡国那晚的场景……你能抱我一下吗?」因为刚醒,赵子莺的嗓音黏黏糊糊的,很是可人。
听的姒琢脑袋里刷的一下就炸开了,她的子莺都这么撒娇示弱了,哪里有拒绝的道理,怀孕真好,人都变得粘人了。
「乖,摸摸头吓不着。」她耐心安慰着,不想自己这么可爱的子莺受半点委屈。
门外一片狼藉鸡飞狗跳,门内姒琢捧宝贝似的耐心哄着赵子莺,手一下下在腰间微凉的发丝间抚摸安慰。
十分舒爽,庆幸自己灭了赵国不然怎么才能得到这样的美人,只不过这个想法若是说出来,这美人也要跑了。
所以她只能是在心里暗爽。
温存多时,过够了瘾的她才舍得从房间里出来。
外面的人已经快撑不住了。
在门口等了好半天,看似平静下来的梓青竹趁着周围人放松警惕,一下子就跑了过去,伸出满是疤痕的手紧紧攥着姒琢的衣袖,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对于一个病人,姒琢也不敢态度强硬,只能是尽量温和的安慰起来:「青竹哥哥你别怕,那是姒雾啊,你见过的,你们还一起荡秋千来着,只不过上次见他还很小,认不得了吗?」
梓青竹这才敢凝起紫棕色的双眸,仔细看了看靠在树上生闷气的姒雾,似乎是见过的,他想起来了,露出了欣喜的笑脸,连连点头。
姒雾见对方总算认出自己也就不生气了,走过去抓住胳膊想把人领回去:「既然青竹哥想起来我是谁了,就跟我回去吧,别打扰长姐了,大家都要睡觉呢。」
还是没转过弯来的梓青竹依旧紧紧抓着姒琢的衣袖,仿佛他此刻最信任的人就只有她了。
「青竹哥哥,你听不听寡人的话?」姒琢看着他那双梓国人特有的眸子问。
梓青竹犹豫一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听话,并且只听姒琢的话。
「那好,快些回去,回去早早睡了,明早就有糕点吃,还给你做新衣服。」
梓青竹伸出空闲的左手,在心口打了几个手势:【真的吗?那我要吃酸酪栗子糕】
姒琢只能看懂一点点,多半靠猜,但也足够了:「那是当然了,如果醒来栗子糕不在枕边,你就怪雾儿,小时候他欺负你,你现在欺负他。」
姒雾想反驳自己根本没欺负过就被长姐一个眼神给憋回去了,微笑着点头,开玩笑道:「嗯,没有就打我,就是要轻些,弟弟我怕痛的哦。」
梓青竹总算是放下了戒备,在姒琢身边像小孩一样磨蹭了一会儿后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姒雾回去了,明明都彻底离开院子了,还特地退回来半步:【你要记得来看我,不然我还来打搅你】
「好,早点休息,听雾儿的话。」
而这一切都被不知何时出现在姒琢身后的赵子莺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
以至于突然回头的姒琢被吓了一跳,那瞬间心虚的感觉,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晚上风很凉的,子莺你还特地出来干嘛,快些进去。」
「他是谁?」赵子莺眼神锐利,语调冰冷的问。
「梓国质子,一个哑巴,不重要的。小翅,药是不是煮好了?」姒琢含糊着语调解释着想把人往屋里推。
「好了王上,小的这就盛出来端到矮桌上。」
赵子莺难得表情严肃的用身体挡住想要进屋的姒琢:「别转移话题,实话告诉我,不然你绝对会后悔的。」
姒琢微微皱起眉头:「他真的就只是质子而已,你可以问浅瑟的,你何必吃一个哑巴的醋呢?」
「你叫他青竹哥哥,他对你也不一般,那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我大胆的猜测一下?」
在赵子莺这个男尊国男子的思想里,女孩子只会对自己的情郎,自己的心上人这样叫,那个梓青竹更是不可理喻。
姒琢显然是不理解的,女尊国没有这样的说法,哥哥姐姐单字叫叠字叫都是可以的,怎么就解释不通了?
「寡人小的时候就叫他哥哥,就像寡人叫姜姐姐那般,就只是一个习惯性的称呼而已,只叫青竹的话才是奇怪,叫完整名字又显得不近人情」
她以为自己说完子莺就能理解了,毕竟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没想到他更生气了,气到捏着的拳头越发的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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