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虫在,壁堡才有用武之地。」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你脑子不是挺聪明的吗?这都想不通?」
贺敛沉默了好久,才不咸不淡的回应:「就这一次。」
金州不太平。
永远保证不了民众的安全。
比起当英雄,他更想做生锈的剑。
哪怕今后再没有用武之地了。
但阿郁是自己的剑鞘。
他不无归处。
谢轻舟操了一声,不是滋味的咂了咂嘴。
也是。
就算以后不做会长,贺敛依旧是金州的太子爷,手握鼎盛和贺氏两大财阀集团,『维和会长』这个身份对他这种人来说,反倒是一重束缚。
妈的,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畜生。
他冷淡的转向窗外。
「行,你想好了就行。」
贺敛没说话,只盯着他。
谢轻舟半天没回头。
他深吸一口气,思忖着剿匪二字,又抽完一根烟才说:「贺敛,你突然跑来卖我这个人情,其实是想要跟我换一样东西是吧。」
「算是吧。」
谢轻舟转过头,目光阴冷:「你知道,那东西是我拿来保命的,我当年背叛了沙虫,如果不是靠它,黑水堂或许早就灰飞烟灭了。」
贺敛波澜不惊:「我知道。」
谢轻舟要是把那东西交给自己,别说黑水堂和谢湛云了,或许连他和谢希苒都性命难保。
「我不逼你。」
贺敛压低语气:「你也不用为难,我把谢湛云的事情告诉你,也不只是为了索要那样东西,我是为了还你一个人情。」
谢轻舟瞳孔倏地一缩。
贺敛沉寂几息,再启唇时,话音似一双大手,拨开云雾下的回忆。
「当年的事,还记得吧。」
脑海中似有巨浪翻涌,沉痛的往事如礁石般重新浮出水面。
谢轻舟苦笑一声。
那时候,他刚接任黑水堂不到一年,经手的第一桩生意,就是帮沙虫在两境内运送包括庄雨眠在内的『肉仓』。
他以为,那些违禁品是被这群少男少女吞入腹中了。
直到后来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