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瑜从沙发后面走过来,将一个镶满钻石的皇冠戴在了贺知意的头顶上,随后伏下身躯,浅笑着说:「知意,喜欢吗?」
贺知意伸手扶住,惊喜道:「给我的?」
梁千瑜绕了过来,梁千野立刻很有眼力的把位置让出来给姐姐,她在贺知意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最近事情忙,没办法给你好好办一个生日,等明年的,我们肯定给你风风光光的再过一个生日。」
贺知意小幅度的摇头,素来爱叽喳的少女在如今也内敛了许多,她将蜡烛插好,双手合十,环望一圈。
经过一场痛苦的失去。
如今家人丶朋友。
都在。
这就足够了。
她说:「没关系,我今天很开心。」
段景樾忙不迭的催促:「小姨,你快许愿,吹蜡烛。」
贺知意闻言,缓缓闭上眼睛,浓密的羽睫被火苗染得渡了一层金色,像是停了一只蝴蝶,几秒后,她重新睁眼,将蜡烛吹灭。
白烟袅袅。
梁千瑜看着她。
总觉得,贺知意和从前不一样了。
似乎不止长了一岁。
贺知意随后拿起刀,给大家分割蛋糕。
另一边。
站在门廊处的贺敛将头不紧不慢的转了回来,沈津正靠着墙边抽菸,他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的说:「真就不让那哥们儿回金州了?」
贺敛掷地有声:「除非我死了。」
沈津挑着眉头,也没多说,而是转移了话题:「祁副司长前几天给我也打了个电话,你说你,好好的折腾什么。」
剿匪结束后,贺敛就提交了退伍申请。
他要辞去壁堡会长一职。
国安部高层将此事视为高危事件,连开了三日大会。
中心思想:坚决不能通过贺敛的申请。
这小子虽然混帐,但唯有一个优点——在其位,守其规。
谁能批准?
谁又敢放虎归山?
那可是好不容易关进笼子里的小畜生。
对于他们来说。
贺敛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控的因素。
金州难得太平。
于是乎,贺敛的申请被驳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