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晚上回来,却也只是陪她说说话,为她煮一碗粥,待她洗漱沐浴过后,再为她点一炉上好的雾留香,替她掖好被子,便起身离去,从不留下来过夜。
这不免让苏半夏有些急躁,陆九渊对她称得上体贴入微,一如当年两人还有婚约时,予取予求,就是进展太慢了。
今日午后,淳郡王派人传信过来,周老太傅和容予他们居然使了手段,命狱卒在牢房的地上洒了菜籽油,又借给程雪润换牢房为由,让程雪润不小心踩了上去,脚下一滑,肚子磕在了木板上,不幸小产。
没了腹中胎儿做挡箭牌,要不了两日,周老太傅容予他们就会对程雪润动大刑。
女子皮娇肉嫩,淳郡王担心程雪润扛不住大刑,他打算启动备选计划。
让苏半夏加快进度,给陆九渊吹枕边风,让他做程雪润的证人。
一般男人在床上得到满足后最好说话,可陆九渊都不在她房中过夜,她又哪来的机会吹枕边风?
今夜必须要把陆九渊留下来。
陆九渊看着眼前的秀丽景致,眼睛暗了暗,半晌,他轻启薄唇,「好!」
「太好了,阿渊!」
苏半夏眼中划过一抹喜意,她嘟着娇艳欲滴红唇冲着陆九渊的薄唇吻了过来。
然而在亲上去的最后一刻,陆九渊偏了偏头,躲了开来。
扑了个空的苏半夏满脸不解,「阿渊,你……我感觉到你心中是有我的,但是你为什么不愿碰我?是嫌我脏吗?」
「傻瓜!」陆九渊刮了刮她的鼻尖,柔声道,「我怎么会嫌弃你?」
「我以为自我亲去淳郡王府,请求淳郡王成全你我时,我以为你就该明白我的心意。」
「那你………」苏半夏期期艾艾道,「那你为何迟迟不愿碰我?」
「原想给你个惊喜,如今看来惊喜没有,倒让我的半夏担惊受怕了,如此,这样的惊喜不要也罢。」陆九渊笑道。
「什么惊喜?」
陆九渊从蹀躞带里掏出一张单据递给苏半夏,「这是我向文秀阁定的给你的聘礼,这几日就该备好了。我还请了上京最好的媒人,待聘礼备好后,自然要三媒六聘三书六礼的娶你过门。」
「原打算洞房花烛那夜,再……」陆九渊俊朗的脸微微发红,「既然我的半夏等不及了,就让今夜成为我们的洞房花烛。」
苏半夏微微发愕,三媒六聘,三书六礼吗?
她还以为这些此生与她无关了!
她鼻尖发酸,心中升起久违的负罪感,第一次她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
「阿渊,还是你待我最好!」苏半夏扑到陆九渊怀里抽噎着。
待她哭完,陆九渊拿出帕子替她擦擦眼泪,「傻瓜!你是我从小到大第一个想娶的女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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