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鸦摸着自己的完好的脑袋,不由得暗自庆幸。
不过小乌鸦倒是提醒了王年年,她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小纸人贴在脑门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贴着薄薄的头皮肌肤,瞬间清醒了不少。
「都怪你。」小纸人瞪了小乌鸦一眼,害它被当做降温贴使用。
蒲月延手指颤抖着,将那颗冰坨子从衣服里抖出来,「损是损了点,确实清醒很多了。」
「不客气,小老弟。」小乌鸦抬起翅膀摸了摸蒲月延的脑袋,接触到后者放射过来杀人的视线,它很是不解,「有你这么感谢的吗?」
「不然呢?」蒲月延气极反笑地问道。
「嘘!」小纸人抬起手放在大脸盘的下巴附近,「小声点!我听到屋外爬墙的声音。」
王年年姐弟不再说话,重新闭上眼睛。
小纸人从王年年的额头上滑落下来,贴在她靠在肩膀的脸颊上,帮助她保持头脑清醒,同时观察周围的一举一动。
它注意到王年年脚边的影子动了一下,许是察觉到小纸人的目光,又继续维持原样。
咯吱咯吱,二楼的地板传来细微的走路拖动声,脚步一深一浅,极为小心翼翼。
那脚步声慢慢走着,走到楼梯口顿了两下,又抬脚接着往下走,那咯吱声更响了。
该楼梯是木制的,年久失修。
来者走了两步,砰地一声木制阶梯应声而碎。
王年年透过影子二重身的视野看到,上半身是狼下半身是人的狼人,无比狼狈的倒在木头碎屑里,溅起了滚滚灰尘。
狼人快速爬起来,看向坐在墙角睡着的王年年姐弟,露出不可一世的笑意,「哈哈……果然是第一次进入这个里世界,还是太轻敌了。」
「可惜了!」狼人边靠近王家姐弟边说,「都怪你们太不听话了。今晚,你们必须死!」最后一个字它加重了读音。
蒲月延不用睁开眼看向来者,也听出是萧村长的声音。
村长狼人走到王年年姐弟一米远的位置停下,如野兽般粗壮的手臂往身后一捞,拿出一把它平时干活的铲子,勾起狼嘴忍不住狞笑着,抬起铲子,就要往王年年的脑袋拍去。
殊不知,王年年脚边的影子伸出两条胳膊,死死按住狼人的脚。
而靠在墙壁上的王年年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推开蒲月延,身体也往反方向滚去。
狼人村长一铲子拍在墙壁上,不结实的墙壁被拍出一个凹坑来。
「怎么会这样?」狼人村长疑惑地出声。
王年年从地上站起来,慢条斯理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
蒲月延也从狼人的另一边站起身。不用王年年推开他,他原本就打算躲了。
「你还是先看一眼你的脚吧。」王年年眸光清冷地淡笑着,她手里握着一张白色的纸,悄悄塞进口袋里。
「我的脚?」狼人村长后知后觉地垂下脑袋看起,没有看出任何异样,准备抬起脚,发现自己的脚死死粘在地板上。
它不信邪,抬起另一只,但另一只脚也无动于衷,定定地粘在地板上。
「不,怎么会这样?」狼人村长慌了,举起铲子朝王年年的身体挥去。后者身体十分灵巧的,往后退了几步,退出狼人村子的攻击范围。
见打不着王年年,狼人村长挥着铲子往蒲月延之前站的位置拍去。可蒲月延早已站在几米之外,静静地看着它。
「你在找我吗?」蒲月延抬起手掌挥了挥。
「你……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把我定在这里?定身符,还是契约诡异的诡技?」狼人村长声音无比暴躁地质问道。
王年年抬起左手,上面漂浮着七八只摺叠刀,绕着圈来回转动,「现在是你回答我们问题的时间,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们。」
她说着,一把刀锋反射着白光的摺叠刀飞出,刺入狼人村长的肩胛骨上。
疼得狼人村长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叫声。
「你居然……契约了诡异。难怪。」狼人村长捂着被刺伤的肩膀狞笑着,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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