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年跟小乌鸦同时回头,鄙夷地看了眼蒲月延,「出去再说。」
他们从屋子里退出来,朝着食堂的方向边走边说。
「那个……狼人的死该如何解释?编理由,至少要口供一致。」蒲月延说道。
王年年手指点着下巴,思索着说道,「就说……混乱中,我们将毯子盖在狼人身上,又用打火机点燃毯子。狼不都怕火嘛。」
「嗯。」蒲月延点着头,「然后我们趁着狼人扑火的时候,杀了它,怕它没有完全断气,干脆把脑袋割下。是不?」
他看向王年年的眼睛徵求意见。
「对。这样说应该可以。」王年年肯定道。
「那凶器呢?没有凶器,我们要如何徒手割掉狼人的脑袋。」蒲月延说道。
王年年抬起左手,摊开的掌心里躺着一把摺叠刀,「这是学长的诡器,等级C。」
「这也是当年杀死学长的凶器?」蒲月延看着那把纯银色的摺叠刀,在淡淡的太阳光下泛着冷光。
「对。」王年年收起手上的摺叠刀。
蒲月延收回视线,眼底有几分唏嘘,很难想像小纸人死时到底经历些什么。一定很疼吧。
他们走到食堂门口,大门是敞开的,萧满坐在餐桌旁打着哈欠。
后厨那边一点声响都没有,很是安静。
依照往常,田菊婆婆很早就在食堂里面忙碌了。
「不用看了。」萧满手撑着脑袋,懒散地抬手挖鼻孔,「我奶奶昨晚死在自己房间里。而我爷爷不见了,应该是他又杀了我奶奶,然后跑去张春桃那个老虔婆家躲起来。」
「昨晚死的是田菊婆婆?」蒲月延眼底全是震惊之色,「我以为她守着厨房那份工作,应该没有人会杀她。」
「谁说的!有一局我奶奶是狼人,往食堂的饭里下了慢性毒药。她的身份被预言家公布后,绑进祠堂的第二天,我们所有人都死了。」萧满说到这里冷嗤一声,「真狠,连自己的亲孙子都敢下毒。」
「呃……」王年年与蒲月延抽了抽嘴角,在隔壁的餐桌坐下。
「我记得往食物里下毒是禁止的。」蒲月延说道。
「是的,那件事之后正式禁止了。太破坏游戏体验了。」萧满叹了口气,注意到王年年姐弟故意疏远他的动作,眼睛微微眯起,「你们是不是进入陶雪的家中,翻出她的日记本了?」
「哈……哈哈……」蒲月延哈哈笑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对。」王年年回答得十分干脆利落。
「啧。」萧满用力拍了下桌子,突然他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如果本局游戏我能活到最后,我会把日神村的宝藏秘密告诉你们。我昨天就说了,我是预言家,我爷爷跟张春桃是狼人。」
王年年点头,「你爷爷被我们杀了,他是狼人没错。」
「靠!」萧满低咒一声,「那我奶奶是谁杀的?该死的,又是张春桃那个老虔婆。」
张春桃婆婆带着辛蓉蓉刚走到食堂门口,就听到萧满那小子诋毁她的声音,吊梢眼挑起,「臭小子,你才是狼人吧。我昨晚可是一直待在家里,不信你们可以问问辛小姐。」
「对。」辛蓉蓉用力点头。
萧满冷哼一声,懒得搭理张春桃,看向王家姐弟,「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村里没有人知道,只有我知道。」
张春桃婆婆带着辛蓉蓉坐下,饶有兴致地看向萧满,「萧满,你都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让我们也听一听。」萧满又冷哼一声,这时他眼底绽放出几分异样的神采,拿出抠鼻孔的手指,在张春桃婆婆惊恐的眼神中,将手指上的鼻屎往张春桃婆婆身上弹去。
「啊!」张春桃婆婆惨叫一声,屁股从凳子上弹起,用如同杀父仇人的眼神瞪着萧满,眼底喷着火,「你小子找死是不?」
萧满满不在意地哈哈笑着,「你一定后悔昨晚杀死的不是我。」他一脸欠揍的表情。
「都说了,我不是狼人。我看你才是狼人。」张春桃婆婆自知跟萧满这个熊孩子斗讨不到好处,遂转移话题,「你爷爷呢?」
「死了。」萧满直白地说道,指着隔壁桌的王年年姐弟,「他们杀的。是狼人哟!」
高弘文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萧满说的这句话,眼睛都瞪直了。
一开始,他一点都不看好王年年姐弟,他俩太年轻了,一看就是那种撑不了几天就暴毙的那种。这种人他见多了。
「侥幸,侥幸而已。」蒲月延呵呵笑着,王年年也连忙跟着点头,一脸做错事的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