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修拿出董致交给他的那封信,递到楚越面前,「殿下看完这封信就明白了。」
楚越接过信来,定睛一看:「怎么会……竟是这样?」
陆淮修抓住楚越的胳膊,义愤填膺道:「老师待我如亲子,他为了我能回京都,已经命丧牢狱了,我若是不能为他报仇,简直枉为人子!」
「老师可有什么计划?」楚越倒是赞同陆淮修的观点。
若是不能报仇,简直枉为人子。
「崔千钧快回来了。」陆淮修突然换了一副面孔,不再焦急,露出算无遗策的模样:「他应当比微臣还心急。」
楚越:「……」
老师,你上辈子是不是学变脸的?
楚越的胳膊被抓的生疼,不得已才挣脱开,「老师为何这么说?」
「你以为他为何要与太子合作?」陆淮修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他是真的相信太子能够成功吗?」
「我猜自然是不相信的。」楚越心中早就有了谋算,自始至终他都不相信崔千钧会上了太子这条贼船,「他必然有自己的打算。」
之前说的恩断义绝,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既然是演戏,就得让太子相信,就得狠得下心来演的逼真些。
「他想报仇,就得找个能立马行动的。所以他现下选择的那个人,只能是太子,而不是你。」陆淮修有理有据的分析着,「太子还是太急于求成了,骄兵必败啊!」
楚越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想报仇,我便为他递刀。」陆淮修意有所指道:「但我想报仇,谁也拦不住。」
楚越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送走了陆淮修,他又去找了夏阁老,夏阁老闭门不见,就连夏潇也联系不上。
「看来这京都,确实要变天了。」楚越仰头看着京都的风云,自言自语道。
风雨欲来,民不聊生啊!
他现在担心的是陆淮修说的那句话,不知那句话指的是董致还是梅鹤。
倘若真的是梅鹤,那老师可真能够忍的。
在崔千钧回来的前一日,他告诉崔叔不要让崔大将军知道他来过。
为了避免相见的尴尬,楚越回了他最厌烦的皇宫里。
这里的一切好像没变过,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秋云一晃而过,转眼已经到了末秋。
秋日多离别,也多犯上作乱。
为了突出崔千钧的功绩,楚越选择按兵不动。
太子果真要挑软柿子捏。楚越意料之中的被劫持着来到了大殿外。
不用想就知道是太子干的,太子想要皇位,又怎会轻易放过他这个兄弟?
而如今只是劫持而不杀,想必就是为了威胁崔千钧听命行事。
他一个人势单力薄的,暂时隔岸观火。
「崔大将军,请吧!」楚宣客客气气的朝着崔千钧行了一礼。
崔千钧和楚宣走到了大殿内。
来到大殿内,崔千钧不管太子如何,他直入正题的问:「太后,末将只想问一个问题:父亲母亲,是否直接或间接死于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