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酒……」谢优然看着沈朗潍毅然决然的背影,暗暗骂了声,同时也无比悔恨,自己平白惹他作甚。
顾颜两人到正厅时管家已经上好茶,沈容期正坐在那里。
沈容期见人来,忙起身问好:「表哥丶表嫂。」
沈朗潍站定回礼:「让四皇妃久候,方才处理了些公事,实在脱不开身,还请皇妃见谅。」
沈容期:「今日是我来得冒昧,前些日错过你们婚礼,殿下在滨海偶然得到这株珊瑚,便特意叮嘱我送来,还望表哥表嫂不要嫌弃才是。」
沈朗潍微微颔首,旋即请了沈容期坐。
待三人坐到椅上,顾颜开口问道:「可是管家备的茶不合皇妃口味?」
茶杯边缘并无留下女子口脂,想来沈容期不曾动过一口。
沈容期笑笑:「表嫂细心,茶很好,只是容期身体暂不适宜饮茶。」
顾颜神色僵住几秒:「皇妃是身子不适?」
沈容期低头含笑,轻轻摸了摸肚:「不瞒表嫂,我已然有了身孕。」
「她竟然有了身孕?!」顾颜心里咯噔一下,露出震惊的表情,但旋即又察觉不妥,面上立刻展露笑容:「这可是喜事,来人,去换杯牛乳茶。」
沈容期:「也是同殿下游历时突觉身子不爽,唤大夫来看,才知已有两月。」
顾颜寒暄:「皇妃有了身孕,怎还亲自过来,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沈容期:「这孩子来得意料之外,容期最初也是不知所措,但又想起表嫂那日的话,世间之事瞬息万变,哪有什么绝对。既然上天赐予福气,容期自当好好珍惜,亦不辜负表嫂一番教诲。」
那日百草园不过随意一说,不想沈容期竟记进了心。
顾颜看了眼她的腹部,想到正有一个小生命在里孕育,她的笑也比从前多了几分柔和:「皇妃实在言重。那日百草园赏雪,不想竟能为皇妃排忧,如今再看也算美事一桩了。成婚不过几月,皇妃就有了好福气,说实话连我都羡慕呢。」
沈容期:「容期相信表嫂一定会得偿所愿,很快便有好消息传来。出来时,殿下便叮嘱我早些回府,容期就不打扰表哥表嫂用晚膳。」
有身孕的不易操劳,顾颜遂也不挽留,只再三吩咐管家要好生护送。
「阿颜。」沈朗潍凑近顾颜,此时正厅就只剩他二人。
「方才你说羡慕,不如今夜,为夫……」
顾颜撇过头,声音软软道:「我不过随口一说,谁说真羡慕了。」
沈朗潍的手轻轻搂过顾颜的腰:「阿颜,你说谎了。」
说罢,他便抱起顾颜,头也不回地往卧房去。
他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顾颜心知明了:「沈朗潍,青天白日的,你疯了。」
沈朗潍却笑:「夫人,天可都黑。再者,我自己的府邸,自己的夫人,谁敢说我一句不是!」
顾颜:「……」
没了酒喝,谢优然在膳堂等的无聊,便出来寻摸哪里偷些喝,却正巧遇到沈容期出府。
谢优然躲在树下,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思绪不受控地翻滚。
*
近日也不知怎么,盛京城出现许多小偷小摸,府衙人手周转不来,府尹便请圣上旨,拨来典狱司一些简单但费精力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