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泉般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把我叫醒。
我没摔死,没回光返照,眼前这人也不是我那死鬼丈夫。
我回过神,僵笑两声:
「稳如老狗,你练家子?」
裴崖眸色一沉,松了只手。
我踉跄一下,整整发髻站稳,心跳亦稳。
那只小燕又飞回来,画出一缕春烟。
我轻咳两声,打破尴尬:
「情况怎样?」
「陈献身上有迷幻药,与兄长酒杯中残存成分一致。」
「话本中《罗刹鸟》一篇有标记,且陈献脖上只有一道勒痕。」
「动机呢?」
「三日前陈献偷药被发现,挨罚月钱又挨打,所以记恨兄长。」
「于是他根据罗刹鸟的故事杀了夫君,专程来大理寺畏罪自尽?」
裴崖:「……」
确实不太对劲。
「他不是有妻有女,杀人图什么呀?」
裴崖没回答,思索片刻,自顾自朝外走。
「跟我出去一趟,先告诉本官,你有什么发现?」
我迈着先秦淑女步跟上他:
「话本下压着一片桃叶,我在屋外桃树上发现一枚脚印。」
「脚印的主人二十岁上下,男性,是个练家子,其馀的暂时瞧不出什么。」
「所以你作何猜想?」
「陈献或许是自尽,但那本话本我总感觉是有人从窗外扔进去的。」
裴崖沉吟片刻:
「每逢春季,我会遣人酿桃花酒,诸如刘拥这般身手的护卫会爬上桃树摘花。」
「这些证明不了什么。」
我默然,但还是觉得不太对头。
我们各有所思,一路无言。
直到转过几条街巷,在一处破茅屋前停下。
「到了。」
他上前叩门,门后传来孩子抽泣,木扉缓缓打开。
衣衫破烂的女子躲在门后,露出了怯意。
裴崖上前,抱拳行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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