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娥指尖颤起来,一点点麻木酸痛,勾着腰坐着,只为抚尽那燃着的赤火,继而用温润的指尖将其一点点掐灭。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想要抽手出去,那人却又抬手捏住她手腕,格外欲的沉声落在她耳畔。
「阿姝,莫停……」
沈娥指尖颤的不停,却听那人如此说,登时气的有些发抖,咬牙切齿道:「你……太久了!」
「今日夫人受累,不妨夫人再坚持几刻钟,我明日便送夫人几根金条?」
沈娥听言,原本困倦的神色一空,颤着的指尖也似活了过来。若非是腰上的酸痛仍在,她恐怕以为自己这厢不过是在做梦。
谢时浔勾唇看她,落下最后一句。
「明晚我任夫人处置……」
*
是夜,京城春风楼旁的小巷子里,李家灯火通明。
「阿娘,你且忍忍,我为你上药。」李默笙瞧着自家阿娘额上的伤,心中悲痛,眼底泛泪,隐忍道。
孙氏见女儿如此,心中扭成一根麻绳,又将金有权一家人骂了个底朝天,也暗恨自己识人不清,请了媒婆,才叫自家女儿入了狼窝。
「无事,笙笙你也莫要多想,只要我和你阿爹还在一日,那金家必不得欺辱你!」
「不错!」
一旁躺在卧椅上的李老汉,手中正夹着一杆烟枪,躺在轩窗底下的椅子上。彼时窗外泄出丝丝月光,将屋里照的亮堂。显得原先跳跃的烛火,此时也分外昏暗了些。
「今日你那恩人可有什么难受之处?」
李老汉记着今日的事情,事实也正如他所说,将那位受伤的大娘安排在后院的客房中,唤李默笙好生照料。
李默笙为孙氏上好药,听言重重点头回道:「恩人中间醒过一段,如今用药有些发烧,女儿已经侍候她早早睡下了。」
李老汉听此才放下心,随即又想到被绑在柴房的金有权。心下愁意渐起,可这事拖着也实在无法,只能开口。
「笙儿,你去柴房瞧瞧,那禽兽可醒了?」李老汉声音有些低,也是忆起自家女儿在金家受到的苦楚,一时间百感交集,又有一股对金家莫名的怨恨腾升起来。
听言,李默笙身子一僵。愣了片刻没出声,一侧的孙氏知道她心中忐忑,忙道:
「你爹是个拎不清的,那禽兽怎可再出现在你面前?待阿娘去柴房里看看,好早日让金家将你二人的和离书送来!」
孙氏絮絮叨叨的说出口,话罢便要起身往后院的柴房走去。却急忙被缓过神来的李默笙拦住,又扶着她坐回软椅上。
「阿娘,无事,不过是见一见,没什么大不了的。阿爹腿脚有疾,阿娘如今额上的伤口也才将将包好,万不能再牵扯到,好让伤口崩裂出血。」
李默笙话罢,便温顺的对阿爹阿娘二人笑了笑,随即提步掀了帘子往后院走去。
孙氏照旧坐在软椅上,隔着小段距离正对躺在轩窗躺椅上的李老汉。彼时侧身抬眼见女儿出了屋门,朝后院奔去。心底念着自家女儿如此懂事,心中又愈发悲痛起来。
「当家的,咱们女儿受的苦楚可真是够多的……」
李老汉抽着旱菸的动作一顿,眼底流出一丝悲意与心疼,默默应了一句「是啊……」
孙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