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她和阿循是不可分割的两个人,她们太像了。
像得仿佛是铜镜的正反两面,对方身上的每一处碎裂他们皆心知肚明。
明婌不求阿循爱她,但求他永远陪在自己身边,所以她也曾问过阿循,问他会不会对别的女子动心。。。。
阿循的语气凉凉,甚至是淡漠,说他不懂何为爱,更不觉得自己会爱。
明婌教他爱是欲。望,是肌肤相亲的渴望,她阖上眼故意靠近阿循,去嗅他临近唇齿的淡香,而阿循不为所动。。。
或许,她运气不好,离爱始终差一步。
但她也知道她已经是阿循身边最特殊的存在,她已经是唯一一个能陪在他身边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肆无忌惮睡在他肩头的人。
明婌想,正如阿循所说,他只是不会爱。
并不是不爱她。
明婌也总是会问阿循,问他不嫌弃她脏吗。。。,阿循总是会冷冷自嘲,他也算不得干净。
而阿循说她们是一类人,都是深陷泥泞,神佛难救的罪人。
明婌被他逗笑了,神佛难救啊。。。。她也从来不需要神佛的拯救,只要阿循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好。。。。。
可惜,事与愿违,上天竟然狠心地连她最后一丝美好也要剥夺。
姜时愿亦有感受:「你们如此需要彼此,又是什么将你们分开了。。。。」
明婌轻轻摇头,泪珠滚下:「那晚他忽然发现阁主一直在利用他,天外天是假的,拯救也是假的,救他的恩情也是假的。。。。。从他进入天外天开始,阁主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人。。。」
「甚至,好似早有预感。。。。阁主不知何时早就给他的体内下了蛊。。。」
也就是那个真相揭开的深夜,风雨交织,电光耀眼。
明婌和阿循夜访白无常,得知了血滴蛊的真相,阿循听闻从此以后似变了一个人,他想脱离桎梏,不愿再成为阁主的棋子。。。。
好似,阿循还查到了更多,所以他甚至打算与暗河为敌。
阿循离开的那夜,特意来找明婌,问她愿不愿和自己一起走。
他朝他伸手,说哪怕是死,也会带她离开。
明婌眼含热泪,很想答应,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阿循体内的蛊毒未解。
她要留下来潜伏在暗河,留在阁主的身边,为他找到母蛊,救他性命。。。。。
「所以。。。。你是为了救心爱之人,所以才留在暗河?」
姜时愿声音怯怯的,隐有动容,她不知道眼前的女子遭受到了何种磨难和苦楚,才能强撑过每一个困在深宫的夜晚。
「是,我根本对杀人无感,更对。。。这座皇城和狗皇帝的性命无感。。。」
「万寿宴上谋杀群臣百官和狗皇帝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我想救他,就不得已完成阁主最后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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