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前脚进门,乡亲们后脚就跟了过来。先是问过了谢惟安的伤势,又围到院子里看熊瞎子。
「啧啧啧,我在自家屯住了这么些年,还未听说过有谁猎过熊瞎子。」
「惟安胆子也是大,熊瞎子都敢猎,我可是听说这东西吃人。」
议论间,徐四终于将大夫请了回来。
一番检查过后,开了活血化淤和镇痛的药方子。付了诊金,徐四又将大夫送回城里,顺便抓药。
知谢惟安只是伤了皮肉无甚大碍,乡亲们又挤进屋里,问起这么大的熊是怎么猎到的。
「落雪前我就去大青山挖了陷阱,将洞口用木棍跟石头盖上,然后等着落雪。
雪一落山里就没什么吃的了,熊瞎子肯定要出来找吃的。前天我去山里将盖上坑洞上的石头跟木棍去了,放了饵料。今早才进山去看看,碰碰运气。「肌肉牵扯的痛感,让谢惟安的额头渗出了汗珠。
张天成将人都赶到了屋外,「让惟安哥好生歇息。今早我和四哥跟着惟安哥一道进山的,你们想听的话我给你们讲。」
乡亲们听话的往外涌,谢惟安正准备躺下歇息,突然感受到一道目光,抬眼望去。
是夹在人群中的虞薇念。
她看着他,眼神如冰。
她好像生气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虞薇念却转身同众人一道去了堂屋。
堂屋里,刘贵迫不及待的开口:「天成,你快说说,这熊瞎子怎么抓到的,惟安怎么还受伤了。」
「我们刚到陷阱边上就听到了动静。那吼声一听就是个大家伙。可我张天成何许人也?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它小小野物?我就趴到陷阱边去看,乖乖,好大一头黑熊,边上还有只被吃了一半的狐狸。」
众人期待的目光让张天成的虚荣心得了极大的满足,又夸夸而谈,「这熊瞎子起码四五百斤,又是活的,肯定不能下坑洞里去抓。幸好惟安哥带着弓箭,射了好几箭才把熊瞎子放倒。」
「熊瞎子都放倒了,惟安怎么还受伤了?」
「嗨,也怪我们心急,没多等上一会儿。当时只想着早点下山回来,惟安哥就跳下坑洞,打算用绳子将熊瞎子捆了,我们再合力拖上来。
哪晓得熊瞎子尚有一丝气息,惟安哥刚跳下去,猝不及防的被它拍了一掌。万幸那熊只有一丝丝馀力,惟安哥才伤的不重。」
「还好只伤了皮肉,不过伤得也值了。这头熊打底能卖个一百两。光那熊皮熊掌就值不少钱,还有熊胆。」
听到能卖一百两,有人差点惊掉下巴。
一百两,他得不吃不喝攒上几十年。谢惟安只进了一次山就赚到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乡亲们还在夸赞谢惟安的胆识与身手,谢辰宁从里屋出来,对着众人道:「大哥说今日承蒙各位帮忙将他抬下山,正好今日还得了几只野鸡,明日一起炖了,大伙都来喝碗汤。人人有份。」
「哎哟,惟安真是客气。我们又没出力,哪能白吃。辰宁啊,明儿个你把野鸡炖几只,喊上山的那几个来吃了就行。馀下的留着给你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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