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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想把他们都杀了。
nbsp;nbsp;nbsp;nbsp;我安静地想。
nbsp;nbsp;nbsp;nbsp;老师又回卧室休息了,短短几个小时,那个窗前写字,精神硬朗的老头仿佛是我的错觉,老师开始不住地咳嗽冒虚汗。接下来的事宜由土间彻先生代为安排。
nbsp;nbsp;nbsp;nbsp;“两个月前,三位先生在三天内先后拜访绪方老师,顺序分别是小川先生、碇先生、铃木先生。绪方老师在客厅左侧的和室沏茶招待三位,在那之前之后都并未用过和室内的茶壶。”
nbsp;nbsp;nbsp;nbsp;“之后,绪方老师日日腹痛难忍,出现呕吐腹泻等症状,起先我和老师都以为是天气变化染上风寒所致,直到一天夜里绪方老师吐血晕厥。”
nbsp;nbsp;nbsp;nbsp;我失声尖叫:“吐血?!”
nbsp;nbsp;nbsp;nbsp;土间先生微微欠身,“是的,请森小姐放心,当夜在下就将绪方老师送到医院,诊断中毒后医院立刻展开救治。”
nbsp;nbsp;nbsp;nbsp;我才放下心,就听土间先生说:
nbsp;nbsp;nbsp;nbsp;“但是,医院宣布老师已药石无医,可以准备后事了。”
nbsp;nbsp;nbsp;nbsp;“你说话能不要大喘气吗。”嗓门大的盖过了快要发火的我,伊藤开司大声吐槽,“再说我看老爷子挺好的,骂起人来中气十足。”
nbsp;nbsp;nbsp;nbsp;我瞪了他一眼。
nbsp;nbsp;nbsp;nbsp;土间先生:“是的,因为有幸请到了一位名医为绪方老师动手术,才让老师的病情暂且稳定下来。”
nbsp;nbsp;nbsp;nbsp;略过那位医生的名字不提,土间先生继续说:“在下将绪方老师所用的物品全部拿去化验,得到的结果是只有和室的那把茶壶里有残留的药物成分,而只有在那三天为了招待三位先生绪方老师才会亲自煮茶。”
nbsp;nbsp;nbsp;nbsp;所以,就是这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了。
nbsp;nbsp;nbsp;nbsp;都杀了吧,反正也是社会的蠹虫,不算冤枉了他们。
nbsp;nbsp;nbsp;nbsp;双手交握自然垂在小腹,藏在里侧的手指不安地躁动着。
nbsp;nbsp;nbsp;nbsp;哪怕太宰治在这儿,警察在这儿,快要抑制不住的杀意从心底反应到躯干上,我已经无瑕照顾别人的心情以及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了。
nbsp;nbsp;nbsp;nbsp;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我的老师,我重视的长辈受这么大的罪。
nbsp;nbsp;nbsp;nbsp;生老病死乃万物轮回,我虽难过也早已做好准备,可若是被人暗算,孤零零又痛苦地死在这座腐朽的宅院里,和凶手的洋洋得意一起埋葬……绪方宽一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nbsp;nbsp;nbsp;nbsp;“雪纪。”太宰治握住我颤抖的指尖,“你还好吗。”
nbsp;nbsp;nbsp;nbsp;碇鸣堂三人在高声反驳,被大和敢助警官不耐烦地训斥后又安静下来。
nbsp;nbsp;nbsp;nbsp;“还有一个案件,绪方老师务必请警察先生帮助侦破。”土间彻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诸伏高明警官。
nbsp;nbsp;nbsp;nbsp;诸伏警官带上手套,郑重地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叠文件,扫了一眼后面露惊讶,土间先生肯定地点头,“这是绪方老师的爱徒,野口正雄先生的尸检报告。上面写,野口正雄先生曾服用过和绪方老师同样的毒药。”
nbsp;nbsp;nbsp;nbsp;“什么,你说谎!”
nbsp;nbsp;nbsp;nbsp;我一把抢过报告,白纸黑字却怎么都看不清,视野一片模糊。我用力揉了揉眼睛,水渍晕染了纸张,又看不清了。
nbsp;nbsp;nbsp;nbsp;好几个人围在我身边,但我已看不清他们是谁了,甩开一直拦在我胸前的臂膀,我冷静无比地举着尸检报告问警察:
nbsp;nbsp;nbsp;nbsp;“这上面的意思是,教授师兄也是被这三个人中的一个杀害的吗。”
nbsp;nbsp;nbsp;nbsp;“不是意外,哪怕没有持刀伤人的患者家属,他也一定会死?”
nbsp;nbsp;nbsp;nbsp;到底是谁要杀死我的两位老师?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真是混乱的一天。
nbsp;nbsp;nbsp;nbsp;碇鸣堂三人自然是矢口否认,嚷嚷着要走吵得我心烦。
nbsp;nbsp;nbsp;nbsp;“轰!”
nbsp;nbsp;nbsp;nbsp;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巨响,土间彻宣布我们开车过来时的那段铁桥已经被炸毁,山上的通讯也被切断,唯一的卫星电话在他手中,直到警察和侦探们找出凶手之前他不会和山下的救援队联络。
nbsp;nbsp;nbsp;nbsp;“这是绪方老师的吩咐,洋馆内有充足的房间和大家所需的个人物品,请大家暂且住几日吧。”
nbsp;nbsp;nbsp;nbsp;土间彻朝我们鞠了一躬,临离开前想起来什么似的,笑着说:“如果想走山路下山也是没问题的,只是原始森林里山路难行,附近有熊出没,请决定好再下山。”
nbsp;nbsp;nbsp;nbsp;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能慢慢排查找出凶手了。
nbsp;nbsp;nbsp;nbsp;那三个人还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回到各自的房间将门反锁,坚决不配合。
nbsp;nbsp;nbsp;nbsp;还是都杀了吧,我安静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