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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阵看着由自己亲自刻下的汉字，一字一顿，这句话代表了我终于通过他的考验，他把我纳入他的计划中。

nbsp;nbsp;nbsp;nbsp;外来的阵，过分聪明且高傲的阵，不会允许自己死在这里。

nbsp;nbsp;nbsp;nbsp;开智后有了可与成年人比拟的思想的我，自然也不希望白白死去。

nbsp;nbsp;nbsp;nbsp;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nbsp;nbsp;nbsp;nbsp;阵伸出手，四指并拢大拇指分开，横切指向我，把我的手掰出和他同样的手势，然后两只手相贴，他握住了我的，我学着他那样做，这样就变成了我更熟悉的交叠相握。

nbsp;nbsp;nbsp;nbsp;阵告诉我，这个手势代表友好，合作。

nbsp;nbsp;nbsp;nbsp;阵告诉我，按照他们国家的说法，我们的合作叫做——

nbsp;nbsp;nbsp;nbsp;牢不可破的联盟。

nbsp;nbsp;nbsp;nbsp;第110章风雪夜归人

nbsp;nbsp;nbsp;nbsp;风雪夜归人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12月23日，晴。

nbsp;nbsp;nbsp;nbsp;南造信秀结束了假期，回到远音别岳。

nbsp;nbsp;nbsp;nbsp;他是回九州岛给母亲奔丧的。尽管如此，上面只吝啬地给了他七天假期，从最北边到最南边走铁路光去就大概要三至四天，时间不够只能坐飞机。但战争年代客运机紧缺，机票也一票难求，南造信秀几乎绝望。

nbsp;nbsp;nbsp;nbsp;好在他还有涩泽宝枝子这个老同学，涩泽大小姐帮他搞来了机票。

nbsp;nbsp;nbsp;nbsp;“我只有一个要求。”

nbsp;nbsp;nbsp;nbsp;肩上绣着桔梗花的宝枝子垂着头，曾经脖子上细腻的肌肤如今暗沉下垂，可南造信秀还是不敢看，一个劲盯着桔梗花瞧。

nbsp;nbsp;nbsp;nbsp;“你去外面弄点童话书和玩具来吧，小孩子喜欢的那种。”

nbsp;nbsp;nbsp;nbsp;“啊。”

nbsp;nbsp;nbsp;nbsp;南造信秀低低地叫出来。

nbsp;nbsp;nbsp;nbsp;“是给那两个孩子的吗。”

nbsp;nbsp;nbsp;nbsp;涩泽宝枝子不说话了，南造信秀知道这是默认。

nbsp;nbsp;nbsp;nbsp;“额，可是，还是当无知的羔羊比较好吧，反正他们早晚都是要死的，再说还有规定……”

nbsp;nbsp;nbsp;nbsp;南造信秀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涩泽宝枝子已经抬起头，不满的眼睛里喷出怒火。

nbsp;nbsp;nbsp;nbsp;“是的，反正都要死。”她平静地重复他的话，“大人物的一句话就能决定蝼蚁的生死，就像我因为父亲大人的一句话在山里蹉跎一辈子，我妹妹都当上祖母了，而我还在这里做挤羊奶的活。”

nbsp;nbsp;nbsp;nbsp;[挤羊奶]是研究所的黑话，指将这些实验过后的无用耗材集中销毁。因为销毁一般是静脉注射**，被实验折磨后奄奄一息的实验体瘦得不成人形，四肢着地匍匐在地上，针管扎进去，护士的手按着实验体不让乱动，就像在挤羊奶，由此得名。

nbsp;nbsp;nbsp;nbsp;涩泽宝枝子的科研水平很差，只能做助手的活，她是挤羊奶的好手，从东帝大毕业后就来到了这里，每年都要杀掉上百头“羊”。

nbsp;nbsp;nbsp;nbsp;南造信秀赶紧应下，生怕惹这位大小姐不快，“好好好，我买就是了，反正是书就行吧。”

nbsp;nbsp;nbsp;nbsp;于是这天回来的路上，他的怀里揣了两本晦涩高深的哲学书籍。

nbsp;nbsp;nbsp;nbsp;他还是留了个心眼，童话书一眼就能看出服务的对象，被搜出来就不好了。哲学书还可以谎称是自己看，交到孩子的手上他们也看不懂，但在涩泽宝枝子那算交差了。

nbsp;nbsp;nbsp;nbsp;12月23日，他在假期的最后一天赶回了远音别岳，还没进门就被拦住了。

nbsp;nbsp;nbsp;nbsp;士兵将他带进地下研究中心，他对这里并不陌生，可走过几条迂回的通道后，眼前的房间他从未来过。

nbsp;nbsp;nbsp;nbsp;研究所所长就在里面等他。

nbsp;nbsp;nbsp;nbsp;士兵守在门前，他踌躇了一下，敲门而入。

nbsp;nbsp;nbsp;nbsp;不止是光头所长，还有别人，他认出其中一位是宝枝子的父亲，被印在钞票上的涩泽大实业家。他的手里牵着一个一头银发的小孩，小孩穿着高定西装，高傲的神情和涩泽宝枝子如出一辙。

nbsp;nbsp;nbsp;nbsp;除此之外，南造信秀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nbsp;nbsp;nbsp;nbsp;被挂在架子上的女人，血在地上积了一滩水，看上去已经死了。

nbsp;nbsp;nbsp;nbsp;作为科学工作者，他平静无波的眼睛和双手另许多实验品死去，但狂热的科学家认为，那些死亡都是有意义的，他不喜欢无聊的杀戮和折磨。

nbsp;nbsp;nbsp;nbsp;架子上受尽折磨，几欲气绝的女人背离了他的观念。

nbsp;nbsp;nbsp;nbsp;所长的呼唤唤醒了他的不满，南造信秀后背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