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正欲离开,忽见萧寒冰策马而来。
她今日一袭淡青色长裙,衬得肤若凝脂,眉目如画。
“陈业。”萧寒冰勒住马缰,轻声唤道。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你没事吧?”
顾煜摇摇头,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无妨。”
萧寒冰皱眉,显然不太相信。
她正要说什么,却见顾煜的目光落在了广场中央。
那里,欧阳烁仍伫立不动,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尸。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悲痛。
“北相!”亲卫长小心翼翼地靠近,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
欧阳烁缓缓抬头,面容似乎在瞬间苍老了许多。
他的眼中布满血丝,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线。
“把尸体收了。”他沙哑着声音说道,随即翻身上马。
青龙军将尸体运回景王府。
此时的景王府上下,已有下人得到消息,却无人敢说出口。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欧阳烁刚入府门,便见柳媛迎了上来。
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老爷,那死太监可死了?以后营造部是不是归欧远管了?”
马上的欧阳烁冷冷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如刀般锋利,仿佛能将人刺穿。
柳媛被这目光吓得连连后退,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老爷,出什么事了?”她的声音开始颤,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就在此时,亲卫长带人抬着欧远的尸体进了府。
虽然战袍裹住了尸身,但血迹依然在不断渗出,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暗红的痕迹。
“欧远呢?”柳媛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他是不是去营造部了?”她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却被血迹惊得站住了脚。
欧阳烁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我欧阳烁纵横一生,杀人无数,却栽在一个太监手里。”
他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杀子之仇,不共戴天!陈业,我必杀你!”
柳媛听闻此言,如遭雷击,顿时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