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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第3页）

贾琈没回她，只问探春道：“宝玉怎么不在？”

“还不是因为你？”探春噗嗤笑道，“你昨日大张旗鼓带回来那么几只雁，他早早便出门去寻大雁了。”

“怪我怪我。”贾琈忙说，“我没考虑周到。”

黛玉见他们拿自己打趣，红着脸反击贾琈：“你确实没考虑周到，你脸弄成这样，宝姐姐还不心疼死。”

“你这不吃亏的性子和谁学的。”贾琈笑着揉乱黛玉的头发。

“还不是你教的。”黛玉赶紧躲开他，“我刚梳的头。”

两人的打闹冲淡了离别的愁绪，湘云和迎春也笑了起来：“你们怎么还和小孩子一般。”

玩闹一番，探春吩咐侍书拿了妆奁来，给黛玉重新理了头发。

“此次一别，不知我们何时才能相见。”湘云看着黛玉边对镜梳妆边怨怪贾琈的生动样子，不禁又起了不舍的情绪。

黛玉也低落下来，但她本就认为这世上没什么永不散的宴席，遂安慰湘云道：“你怕什么，我就在京内，你闷了就下帖子给我，若是觉得不方便，让翠缕带信来，我给你下帖子。”

“你不随老太太下金陵？”湘云惊道。

“我父亲已年过半百，身子也不是很好。”黛玉叹道，“以前我年纪小，丢他一人在扬州，虽是无奈，但也实属不孝，如今我们父女才重逢，我不该也不愿再让他一人待在京都。”

众人听了，无不动容落泪，尤其是快要离家的探春。

贾琈见她们哭得越发停不下来，恐伤了身子，忙劝慰：“姑父如今在礼部当值，时间宽裕些，妹妹在身边时刻叮嘱他调理身子，待他告老还乡，一同去金陵就是。”

“三妹妹在边疆若真能搏出一番事业，二叔岂能不以你为荣？”贾琈又向探春道，“且过段时日我也要去边疆，那时许是还得沾三妹妹的光。”

几人停了哭声，睁大双眼道：“你要去边疆？”

贾琈笑着将同凤姐说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又问迎春：“二姐姐不想与我同去？”

迎春回道：“我自然是跟着你和太太一起。”

贾琈含笑点头，见湘云有些落寞，宽慰道：“云妹妹在京内任务才重大呢。”

“我能有什么任务？”湘云奇道。

“林妹妹不久要开女子书院，你难道不去任教？”

这回轮到黛玉讶然：“我什么时候要开女子书院了？”

“方才就要给你，谁成想你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贾琈这才有机会掏出契书，“房子、生源都弄好了，离林府不远，素琴会武，有她在你身边，出行也不怕，只是书院的费用和老师得你自己找了。”

黛玉开心雀跃起来，不理他的调侃，接过契书同湘云凑在一起看了起来。

贾琈见两人沉迷于此，不理自己，装模作样叹气道：“忙前忙后那么久，连句谢都没捞到。”

湘云黛玉二人笑着行礼：“多谢哥哥。”

说完又迫不及待道：“今日天气不错，凉爽宜人，最适合出门了。”

贾琈被二人逗笑，回道：“行，近日府里忙，你们准备好偷偷出来。”

探春笑道：“你们去吧，我得去二太太那听吩咐。”

几人知她事忙，也不多劝，起身各自去准备。

探春去了王夫人正房听候差遣，黛玉去回贾母要回家一趟，湘云和迎春回房换衣服。

贾琈则去预备马车，顺便让红玉去通知宝钗。

姐妹们对出门抱有极大的热情，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各自带着一个丫鬟溜了出来。

探春早吩咐了后门上的婆子，几人出来后顺利上了马车，贾琈骑马在侧，与黛玉回家的马车汇合，一同去了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