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片不能乱丢,不然别人知道,她麻烦就大了。
明日醒了,再想想说辞。
……
天光大亮。
汐澜星睁开眼,宿醉后的头疼,加上身体上撕裂的痛苦,难受的要死了。
他坐起身来,看着自己的鱼尾发呆,上面的血液凝固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腿居然变回鲛人尾了,他的眸色暗了下去。
鲛人一族,唯有动情之时,会不受控制的变回鱼尾。
半晌,他看着角落的小榻,宁锦玉闭着眼还睡的沉。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还记得。
汐澜星舔了舔嘴,耳朵渐渐泛着薄红,眼里分明是意犹未尽,心中却是一盆冷水浇在火上。
他到底在干什么。
亲了一个男人就算了,这人还是昨天该和妹妹洞房花烛夜的妹夫。
他使着灵力,鱼尾变回人腿,脚踝处多了一处伤疤。
收拾好,他走出殿门,佣人们已经备好了醒酒汤。
自从昨晚过后,好像一切的在意和不满,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心中别扭,靠欺负人想引起宁锦玉的注意力。
谁知道,人家已经和他的妹妹情投意合。
太荒唐了。
汐澜星喝过醒酒汤,又回了寝殿。
宁锦玉已经醒了,昨天可能也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有些上头,居然真的硬生生的把汐澜星的鳞片拔下来了。
仔细回想起来,就和从人身上剜下一片肉一样,怪血腥的,虽然是他活该,但是想起来还是毛骨悚然。
当时也没想着后果,现在有些心虚了。
要是汐澜星和她事后算帐该怎么办。
她坐在床上,已经穿戴整齐好,还没纠结完,汐澜星已经走了进来,还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
「喝。」
「……」。宁锦玉看着他神色冷淡如常,心中一紧。
这一幕,就好像,潘金莲给武大郎送药,大郎,该喝药了。
宁锦玉咽了咽口水,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不接。
她还是接过去了,端着闻了一下。
小狗一样。
汐澜星看着她清亮漂亮的眼,又想起昨晚上,她眸中曾有过的羞怯和懵懂。
喉结微动,淡声道:「这是解酒药,昨晚抱歉了,喝了,你就回去吧。」
宁锦玉见他没发问鱼尾的事情,乖顺的点点头,把杯盏的药一饮而尽,放到桌上。
然后坐到榻边穿着鞋袜。
汐澜星说完后,站在边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宁锦玉快速穿好,趁他不追究,当然得赶紧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