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短促压抑、却充满极致释放快感的呻吟,无法抑制地从喉咙深处溢出!带着解脱,也带着绝望。
电话那头,王舒羽的声音戛然而止。
空气凝固。
死寂只持续两三秒。
随即,王舒羽声音再起,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但更多是毫不掩饰的、了然于胸的戏谑调侃,甚至一丝捕猎者得手般的得意。
“哟……不是吧?李易飞同学,这就……受不了了?光听姐姐我说几句话,就把持不住,把自己给……嗯……解决了?”
李易飞身体像被石化,彻底僵住,大脑空白,思维停转。只剩下射精后短暂生理快感后的空虚,以及铺天盖地的羞耻感。
他……他竟然……真的……只是对着电话……听着她诱惑的声音……听着她刻意挑逗的话……连面都没见……就……就这么……可耻地……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早泄了?!
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和屈辱感,将他彻底淹没!
脸颊烫得要燃烧,恨不得立刻挂断电话,砸掉手机,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这是他二十八年人生中最丢脸、最耻辱、最不堪回首的一刻!
他像个小丑,在她面前表演了一场滑稽可悲的独角戏。
“啧啧啧……”电话那头传来王舒羽故意发出的咂嘴声,语气充满揶揄嘲弄,“李易飞啊李易飞,真没看出来啊,你原来……这么纯情,又……这么不经逗啊?光听姐姐我说几句荤话,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这要是以后真见了面,上了床,那还得了?岂不是……一碰就缴枪了?”
“我……我……我……”李易飞张口结舌,羞愤欲绝,大脑混乱,除了发出几个濒死挣扎般的音节,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能感到刚射出的滚烫精液,黏糊糊地沾满内裤、大腿内侧,甚至溅到沙发坐垫上,带来黏腻又无比羞耻的触感。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看把你给急的,脸肯定都红成猴屁股了吧?”王舒羽似乎玩够了,语气恢复些“正常”,但话里掩饰不住的浓浓笑意,还是像针刺痛着李易飞的神经,“看在你……嗯……今天晚上表现这么‘热情’,这么‘给面子’的份上,姐姐我呢,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决定……给你一点小小的补偿和奖励吧。”
补偿?奖励?
李易飞愣住,没反应过来。他刚经历人生最耻辱的时刻,她竟说要补偿奖励?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下个星期三,杨威要去邻市出差,参加什么论坛,要去两天,晚上肯定不回来。”王舒羽语气轻描淡写,像在说件平常小事,“我们……一起去看场电影怎么样?就当是……对你今天晚上如此‘英勇献身’、‘热情捧场’的特别嘉奖?”
看电影?!和她?!单独?!
李易飞心脏像瞬间停止,又狂乱搏动!
像坐失控过山车,从羞耻绝望的深渊,被抛上狂喜不敢置信的云端!
她……竟然在约他?!
在他刚经历了如此丢脸不堪的“电话早泄”之后?!
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惊喜,如潮水冲刷掉刚才灭顶般的羞耻感。大脑因这梦幻般的幸福而眩晕不真实。
“真……真的吗?舒羽?”他甚至下意识叫出以前热恋时的昵称,声音因激动而剧烈颤抖,充满小心翼翼和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啦,姐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王舒羽语气笃定不容置疑,尽管李易飞心里清楚,这女人撒谎眼都不眨,总能让你心甘情愿相信。
“可是……”惊喜过后,一丝微弱理智回归,李易飞感到犹豫不安,“我们……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杨威他现在是你的……”
他指的是杨威的身份。
虽然他对那男人充满嫉妒和敌意,但王舒羽名义上还是杨威女友,他们私下见面,无异于……给他戴绿帽?
这似乎不道德。
“有什么不太好的?”王舒羽立刻不以为然打断,语气带着惯有的强势和理直气壮,“我们只是去看场电影,又不是去开房,你瞎紧张什么?再说了,是他先让我不开心的,是他先在床上‘不行’的,我心情不好,找个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出来看场电影,聊聊天,散散心,怎么了?难道我连这点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她的逻辑强大自洽,三言两语将责任推给杨威,把自己塑造成受委屈、急需安慰的受害者,显得无辜理所当然。
李易飞瞬间被说服了。
或者说,内心对她强烈的、病态的渴望和执念,让他主动忽略了道德顾虑和风险。
能再次和王舒羽见面,哪怕只是短暂相处几小时,对他也是无法抗拒的致命诱惑。
他渴望靠近她,感受她气息,看到她笑容,哪怕笑容背后可能隐藏算计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