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槐燃意犹未尽,有些流氓的掐了下湛月清的下颌,「这才叫亲,你那是小孩亲法……来人,拿纸笔来。」
湛月清耳朵微红,忍不住嘟囔道:「但是你本来就比我大很多啊……老男人。」
六岁,在谈槐燃看来,差得刚刚好。
「呵呵,年纪小的有我会疼人吗?」谈槐燃冷笑,原形毕露道:「能让你□□吗……」
「啊啊啊你闭嘴!」湛月清这下整个人都羞耻得红了,连忙挥舞着双手捂住他的嘴,眼底还带着一点哀怪,「你不仅老,你还流氓!」
他怎么总喜欢说这种话?!湛月清恨得咬牙。
有下人呈上了纸笔,谈槐燃冷笑一声,还是舍不得放手,单手揽着湛月清,单手写出了那个八字。
字迹自然流畅,有种龙飞凤舞的漂亮。
湛月清看着却拧起了眉头,这竟然不是他那天写给诗画的八字?
「那个钦天监的大人叫什么?」他又问,「是你信得过的人吗?」
「邵鳕,男的,比我还老,得五六十岁了吧。」谈槐燃下意识回答,「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湛月清一怔,「是鱼吗?他家怎么给他取这么个名字?」
谈槐燃决定吩咐着人午饭给他多加道红烧鳕鱼,嘴上却说:「这几天饿着你了吗?怎么净想着吃了?」
湛月清记下名字,晚点叫人钓『鱼』,现在却道:「没有,我下车了——」
他起身,趁着谈槐燃没注意,下了马车,但又想起什么,折回去亲了谈槐燃一口,才又跑了。
「晚上见哦!」
谈槐燃只觉脸上一热,抬眸时湛月清已跑远了。
他手指蜷了下,抿了抿唇,却突发奇想的看向跪着收纸笔的暗卫——
「你们的妻子,也这么黏人吗?」
暗卫脸色一绿:「……」
他没妻子。
「忘了,你们不能娶亲。」谈槐燃靠回车壁,闭目养神,仿佛真在惋惜,大尾巴狼似的说:「太可惜了。」
「摆驾钦天监。」
第65章再比一次
天色灰蒙蒙一片,湛月清一进了杏林院,便察觉了不少的目光在暗中打量他。
自他入院起,见过他的人不少,却不太清楚他真正的性子,不敢多加指摘,聪明的人更是当作什么也没听到似的,依然跟他打招呼。
湛月清一一颔首回应,颇为云淡风轻。
但架不住总有不聪明的撞上门来。
「这不是二公子嘛。」秦瑞抱着双臂,一脚踩上门框,单脚拦住了湛月清,目光中带了点看不起的神色,故意道:「以前确实没发现,二公子竟有这等好皮相,我等自愧不如啊。」
他如今已考上了八等杏林,不日便可入军营行医,但这分数有没有水分,只有他自己知道。
湛月清面不改色的一脚踩上那只横贯在他面前的脚,转眸盯着他,眼底浮现一抹嘲讽:「先前只觉得你长得丑,没想到原来还是个瞎子,需要本公子为你开副治眼疾的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