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夏夜,少有的清冷,微冷的清风拂入清幽剑阁,带起素洁纱帘漫舞。
“你说,她俩什么时候才能察觉呢?”
一袭宽柔云白丹鹤丝袍的唐萱,抿了口清酿,醉意微醺,捻起黑子落子天元。
落子的动作,带起她这宽柔的云白丝袍微微滑落些微,使得她那酥滑光洁的香肩,和那颤巍巍的雪腻酥乳从宽松衣领下展露些微令人心颤的雪腻之色。
虽然,她没受到少年的邀请,但,这可不代表她不打算凑个热闹。
反正这小东西素来都对她这师叔聊有无奈,但并不厌烦她,每每她有过分要求的时候都从不拒绝,至多也只是一脸认真地说着下次不许这样了。
“说来,这燕云的仙人酿,真是浑浊不堪,远不及我那清幽剑阁的竹子酒。”
唐萱晃晃指尖白玉瓷杯,将之落上素贞儿即将落子的位置,懒懒道。
“落这,那我可就输了,你可好歹令我赢上一局,阿姐。”
“你这妮儿,自幼棋就下不过我,如今修为碾我一头,怎的还来赖棋?”
素贞儿静静扫她一眼,白玉般的纤指轻捻,收起即将绞杀唐萱大龙的白子,转而落天元南,淡淡道:“另外,女帝之事,尔少做过问。”
“话是这么说,但阿姐你不觉有趣?”
唐萱斜斜倚着窗沿,玉腿轻弯起,带起宽柔丝袍上提,使得那光洁赛雪的红绳纤足从袍摆下探出。
此时的唐萱,望着那静静倚着书桌,轻托香腮观阅古籍的清雅剑仙,清幽碧眸无不揶揄。
这二位,今晚却不约而同地换上这宽柔丝袍来此,可不单单是什么赏月赏星品酒品茗这类风月之事。
不用猜她都知晓,定是那小东西的缘故,而且大有可能是为了今晚的灵泉共浴一事。
这下,乐子可大了。
一位是冷艳倾世的剑仙,一位是艳绝天下的女帝,还得再加个九幽魔主幽九筱,这三位汇聚一堂都算是惊动九州的大事,而今却要共同相约装作不识般在那幽九筱的洞天灵泉中共浴?
按她们三人的性子,不打起来都算是顾及这小东西在场了。
而相较于唐萱的揶揄,素贞儿这女帝的贴身鸾卫,凤眸略微泛起一丝异色。
也就是在这小家伙面前,女帝才这般好说话。
在朝堂之上,那些王公大臣莫说反驳和驳斥了,就连女帝一个慵懒的眼神都能将他们吓得手持笏板跪伏在地,完全不敢抬头直视这位艳丽倾城的女帝。
就是在后宫,女帝的寝宫内也唯有她一人,平日里的婢女和女侍皆是精挑细选的底子干净且绝对忠诚之人,就这她们也只敢在女帝外出或是早朝时亦或是女帝有吩咐时才会入寝宫梳扫。
但就是这样一位人前高傲艳绝的女帝,在那小家伙面前,反倒是十分好说话了,就连与共浴这般荒诞事都可随意应允。
“约定好的时点,是几时?”素贞儿接过唐萱递来的竹子酒,抿了口,感受唇间回溢的青竹幽香,捻起一字落下。
作为女帝的贴身亲卫,她自是相随,故而今晚也是极为清凉宽柔的青鸾领白丝袍。
宽柔的交领丝袍,完全由一根轻柔的淡青色系带挽住她腴润柔韧的柳腰,尽管已然很是宽柔,那宛若醇熟奶蜜充盈的肥软蜜奶依旧将衣领高高撑开,外溢出小半个雪润香腻的奶色。
“戌时三刻。”唐萱抿了口仙人酿,微蹙眉,“这仙人酿的滋味,越发浑浊难品了。”
“仙和凡,你尝久了缥缈出尘的仙,自是极难品的这凡的滋味。”素贞儿从她手中接过酒杯,“凡尘俗世酿的仙人酿,当是有这浊意,若无这浊的意,不若不叫仙人酿,只管它仙人酒好了。”
“阿姐又玩灯谜。”唐萱白她一眼。
“是你自己要猜。”素贞儿静静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