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是被镇海推出房间来的。
她一边说着还要收拾之前花了大功夫做的布置,一边把我和郎君一同请出了房间。
我与郎君走出这一方院落前,我眼神不经意间望向了房间,只看见镇海背对着门,却并未着手收拾我们先前的那一些布置,而是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我也是这时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太阳已经西垂,点燃了天穹上的流云和湖面——那湖上的雾霭不知何时已经散去。
在我们走到码头边时,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新奇的想法:
“郎君?”
“嗯?”
“想体验一下漫步水上的感觉吗?”
“像你们一样吗?当然想了。”
听到他的答复,我下定了决心,从舰装空间里取出一张新的宣纸,直接将其撕开成了两片。
“那么,就请听着海天的指令了……抬脚……”
我手指探入湖水中,带起几滴水珠将宣纸润湿,然后贴在了郎君的鞋底上,另一边也如法炮制。
握紧郎君的手,感受到了那宣纸的存在,我便也放下心来。
“那么,郎君,带着海天去你想去的地方吧——但,请不要松开海天的手哦?”
他踏上了水面,牵着我穿过天光与云影的火海,缓缓走向黄昏的方向——然后——在他确认我的脚步跟得上之后——带着我乘着晚风唤起的波浪,向着夕阳落下的岸边奔跑而去。
……
回过神来时,浴室里的水声已经渐息。
然而此时我心中仍旧一团乱麻,向前明明觉得十拿九稳的准备此时却让我感觉无从下手,还有那刚刚心智能量场边界传来的微小波动也让我有些找不清头绪。
我该怎样跟郎君提起这件事呢?
如果我太过于消极了,是否会煞了郎君的性质;而倘若我太过于积极的话,是否会让郎君认为我有些不知廉耻了呢……
我听见了脚步声,一咬牙,把所有那不该有的廉耻观全都抛之脑后,连忙在身前把木牌罗列好,再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
郎君挂着浴巾就从浴室里出来了,脸上还有没能完全擦干净的水珠落下,他见我裹得像埃及历史中的木乃伊一样严实,眼中露出了一些好奇。
“那个……郎君,”我听见一个几乎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而直到我说完后,才意识到那个声音竟然是我发出来的,“谢谢你愿意陪着海天任性……所以,也请让郎君也任性一次吧。”
裹在被子里的手推了推,他这才注意到了我放在床单上的几张木牌。
“这是……”郎君看过去,却也是红了脸,毕竟我对自己的画工还是有信心的,郎君轻易就认出来了,那是他的“个人收藏”里女主角的模样。
“这些画册……海天都看过了哦,”我松开了抓紧了被子的手,从被子里探出身子,凑到了他的耳边,任由自己的身体毫无阻拦的与郎君的身体靠在了一起,“所以,只要郎君想的话,这里面的所有房中之事,海天都愿意配合的……呀……”
我不免一激灵,因为郎君似乎在听到了这句话后抛却了理性,将我的身子直接环抱住,紧紧贴紧,我听见了他的急促的心跳声,一如他听见了我的心跳声一般。
“海天……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哦,虽,虽然海天很多可能都不太熟练,但是海天也会……”
我红着脸还想再做解释,但郎君的唇已经牢牢抓住了猎物,将我想说的后半句话通过唇齿间的气息传递了过去。
我本应当对这一行为感到习惯,但先前的血液上涌让我的头脑不禁有些空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任由着他的舌尖不断地侵略着。
回过神来时嘴唇已经分离,我已仰面倒在了被子上,郎君也压在了我身上,手则在我的乳尖周围不断游走着。
“抱歉,明明说着什么都可以,但刚刚好像有些太失宜了。”脑海中不断闪过刚刚有些断片的画面,我几乎想要因为自己的失态将自己的脸捂住,但指缝间透过的视线正对上了郎君期待的眼神。
郎君似乎在告诉我:“快来勾引我吧。”
趁着手掌的遮蔽,我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双手比出了一个心形,将自己的乳首包裹在这一个爱心之中。
“那么,‘主人’,今晚请尽情‘使用’海天吧。”
我记得这应当是他最喜欢的一本画册里的剧情,因为那一篇画册的页脚的翻阅痕迹最为明显。
虽然选择这一句台词,意味着在今晚我将所有的主导权彻底地交给了郎君,但毕竟他和镇海都由着我任性了一次,也让他任性一次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