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第一层了。”宁择玉环顾四周,“前面应当就是出口。”
“哎。”沈则安长吁一口气,看向季舒荷的眼神还有些尴尬和躲闪。
“可算是要出这破塔了,九劫塔这家伙真是把小爷我坑得不轻!”
真是流年不利。
鬼知道这破塔给他扣了个大逆不道,暗恋师姐的帽子,害的他到现在都不敢正眼看季舒荷。
“谁不是说呢,”季舒荷难得的没嫌弃,接上了话茬,她现在一想到在幻境里自己对宁择玉死心塌地的模样,就一阵恶寒。
不过,季舒荷瞄过宁择玉白衣之上还未干涸的血痕,若有所思。
宁师兄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天兵神将确实法力非凡,但以他的能耐倒也不至于重伤至此,更像是身负暗伤法力不支造成的。
那幻境之中谁又能对他下手?
不管了,季舒荷把满肚子的疑问晃出去,看向一旁的楼云挽。
“晚晚认识那阵白烟吗?”
她神魂沉睡在荼音体内,荼音重伤昏迷的那会她也失去了意识。只是隐隐约约好似听见师妹和那邪神还聊了几句,看起来颇有些仇怨。
“不认识。”楼云挽心中腹诽着十方邪神那坑货。面上却瞪大眼睛,故意做出一副纯良无辜的模样,轻轻摇着头。
“师姐,那可是神族的邪物。”
季舒荷闻言了然的点头,应当是她弄错了。
不过想来倒也是,那可是上古邪神。师妹若是认识它,那还了得。
兴许是司茶暗自给他们放行,一路走来倒也风平浪静,更是没遇上半点来时的死灵蝶。
眼见出口的白光就在眼前,无人在意的角落,一座极小的白塔旋转着飞入楼云挽袖中。
此时在塔内历练的几人不知道,因为他们造成的风波,外面已经是一片混乱。
“九劫塔居然认主了!”
“这、这不可能!”
九劫塔自百年前被他们兰泽城一位早已飞升的大能意外从极北之渊带出,就一直被封存在禁地里。
除却几位守塔长老,这些年来从未有人能靠近九劫塔,更别提让它认主了。
可如今这动静。。。。。。三长老抚着花白的胡子,眉头紧锁。塔身动荡,九层烛火俱明,这分明就是神器认主之相!
“长老,这可如何是好,”一旁玄山门的掌门忧心忡忡道:“仙门百年神塔,岂能落入他人之手。”
“是啊,若是就这样任凭它认主,以后我们去哪试炼啊。”身边众人见状纷纷开口附和。
九劫塔在四九洲仙门可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岂能就被他人轻易取了去!
一旁的龚长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都别吵了。等孩子们出来,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话音刚落,九劫塔像是吃撑了肚子一般扭曲了几下,从第一层的入口处叽里咕噜吐出一大群人来。
长老们定睛一看,皆是各门派参与试炼的弟子。他们有的倒趴在地上,衣衫凌乱,显然还没从眼前的状态回过神来。
“痛痛痛,痛死了。”
楼云挽几人被最后吐出,宁择玉伸手抓住了楼云挽的袖子,暗自用灵力帮她稳住身体。季舒荷也反应很快,惊鸿照影剑在身体离地的瞬间出鞘,女子以一个优雅的姿态立在剑上。
但沈则安就没这么好命了,他左脚绊右脚,脸朝地狠狠摔在兰泽城坚硬的千年玉砖上,发出一阵尖锐的惨叫。
“这是什么回事?怎么都提前出来了?”茅山掌门一个箭步上前扶起自己的大弟子,急切地开口询问。
难不成这九劫塔认主后竟是再不允许外人进入了?
“师尊。。。。。。我们遇到了好多黑水僵尸,杀也杀不尽。。。。。。”大弟子面色变了变,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语气都低落了几分:“再然后一眨眼,就被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