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莫婤的威名,不敢多言,只行至莫婤面前时嘀咕了句:“徒有其名,庸稳娘!”
“若她腹中疼得厉害,定要回来找我,适时你就知我是不是庸稳娘了!”
莫婤毫不在意,她也没太大把握能救纪娘子的性命,但若真到了无法可解的地步,她仍愿意试一试。
这般打算着,莫婤将医书模具盯得越发勤了,连同便宜师傅的信都从一旬一封,变成了三日一封。
她还在毓麟居发了告示,诚邀能工巧匠共讨奇门,连皇宫巧匠都被她拜访了个遍,终是改造了蒸馏装置,提高了酒精的产量和纯度。
此间,观音婢肚子渐渐显怀了,莫婤同她单独待在屋中的时辰便愈发长。
李世民瞧着妻子的动作愈来愈多,愈来愈古怪,终是忍不住在一日同长孙无忌议事后,向他告了莫婤一状。
言其举止怪异,同女子亲密不已。
待莫婤隔日出宫门时,本以为长孙无忌是抱她上马,谁知竟抱着她几步跨入了一院落。
之前她疯狂在长安买铺子时,每买一处,长孙无忌便也在附近买座院落,还将屋舍皆拾掇了出来,把钥匙给了她,说她要是上值疲倦,便可入屋解乏。
因而他在宫门外有院子,她并不惊讶,只是有些疑惑道:“阿忌,怎了?”
“王爷言你举止怪异,让我瞧瞧是何种古怪法?”长孙无忌边说着,边快步抱着她进了里屋。
将她放在嵌金丝昙花小榻上后,抽出了一条浮雕白玉戒尺。
第108章第108章第108章
跪坐于小榻上,莫婤睁着水汪汪的双眸,无辜地看向他,乖巧问道:
“夫子为何抽出戒尺。”
长孙无忌轻持戒尺的手,猛然握紧,手背上根根分明的青筋瞬时暴起,他压抑情欲,哑声儿问道:
“谁教婤宝的?”
“夫子不要生气,婤宝没有偷瞄话本。”
轻抿朱唇,她娇声道。
说完,头微微垂下,眼睑却往上挑,望向他的眸中,似盛着春日初绽的花苞,羞羞答答却娇艳欲滴。
深吸口气,长孙无忌抬手从背后的蝙蝠纹书架上,随意抽出个钿青牙轴,身子未移,头未转,凤眸仍紧紧盯着她。
莫婤似瞧见了他眼底翻起的阵阵波涛,凶猛澎湃,荡得她心尖阵阵酥麻。
瞧着卷轴有些眼熟,她心头亦痒得难受,朱唇微张催促道:
“夫子,今日教授何?”
喉结轻滚,长孙无忌缓步走来,像瞄准猎物的野兽,每一步都踩在了她的灵魂上,让她浑身都颤抖起来。
行至小榻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拿着卷轴的手轻抬,修长的玉骨一挑,卷轴上的丝带飘然落下,卷轴蓦地在她面前展开。
里头是一幅幅生动的小画,她不知他何时同高夫人讨的,里头有如兔互吮舐毫毛,有若鱼交时鳞相接,有似鹤交颈相拥……
长孙无忌紧捏戒尺,指着一伏卧直屈、另一伏其后的小画道:
“今日由学生同夫子我演示,如何做这蝉附状。”
听罢,她竟乖乖点头,将双手往前撑于榻上,塌腰提尾骨,微抬下巴仰望着他。
骤然,长孙无忌觉自己心头的弦瞬间断裂。
他用戒尺挑起她的下巴,直勾勾地望着她眼底的水光,又移至她微张的朱唇,里头卧着条玫红的小舌。
……
待抱着腿软的莫婤坐上马时,原本方泛白的天,已是青光亮。
同长孙无忌告别后,她缓步迈进了毓麟居,今个儿无事,只晌午有一趟带教课,否则她也不会这般挑逗他,由着他胡来。
卷了卷舌,舌根还在微微发麻,扰得她心神不定。
忽而耳畔响起了尖锐的铜铃声,莫婤骤然回神,循着声儿奔至产房。
今日机动的高阶稳娘玉梅早已到位,正一手放于产妇肚脐下方、耻毛上方的正中位置,另一只手伸入洞道拨弄着。
在遮挡门的花鸟十二扇围屏前,还站在三个观摩学习的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