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睡得早,却不知离开后殿的莫婤,在太阳方沉时,就拿了腰牌偷溜出去,同长孙无忌幽会。
湖面荷花凋落,一竹间嵌箬叶、顶上刷桐油的乌篷船,正悠然荡漾于湖中。
船头长孙无忌随意的划着船,莫婤坐于一旁,架个火炉正蒸着大闸蟹。
“这月好亮,都瞧不见星星了。”她时不时望天,遗憾道。
“来日,我们去登高,定能瞧见。”长孙无忌轻哄,绝不让她的话落地。
待行至湖心,他放好船桨,拉着她进了蓬中。
蓬中更暖和些,莫婤仍觉不够,待长孙无忌坐稳后,侧身坐上他的腿,窝进他怀中。
长孙无忌只愣着几瞬,便将她环住,抱得更紧了些,让她愈发暖和,心头也倍感踏实。
“婤宝近来有无烦心事?”没忍住贴了贴她的小脸,柔声问道。
“并无,只是太忙,每日同你一起的时间,愈发少了。”头微转,她的朱唇若隐若离贴着他的唇,缓声道。
凤眸幽深半晌,双唇开合间,擒住她的唇瓣舔咬两下,哑声道:“若婤宝嫁与我,那每夜都能共度了。”
“你忍不住喽?”轻笑问完,她还伸出舌尖在他唇缝间勾了两下。
甜香滑过,又嫩又软,激得他心痒不止,身下似火烧般,不由将她箍得更紧了两分。
起身离开了他的唇,她换了姿势,跨坐于他腿上,双手搂上他的脖,身子紧贴着他,附于他耳畔问道。
“夫君,你是抵到我了?”
胸膛上的滚圆柔软,耳畔热气萦绕,麻得他脑子空白一片,几瞬后方滚动喉结问道:
“你叫我什么?”
“辅机啊。”
她狡黠一笑,酒窝上的小痣若隐若现。
“小狐狸。”
握着她的腰,让他们两人贴得更紧些,一手掌着她的头吻了上去。
先是唇舌纠缠,待她喘不过气后,方退了出来,她竟伸舌欲追,他猛地含住了她露出的舌尖。
……
轻吻了下莫婤的脸,长孙无忌去了船头,边吹冷风,边挑着蒸好的蟹剥。
待蟹皆剥好后,他也冷静了下来,端着清酱碗,搂着她,喂她吃蟹黄。
“好痒!”心头不得劲,她朝他怒目娇嗔道。
“别来招我啊,不嫁就不行。”
长孙无忌端出一幅正气凛然的模样,莫婤不禁在心头翻了个白眼,方才差些将她亲断气的人也不知是谁。
用完蟹后,天色已晚,长孙无忌将她安置在早便为她布置好的屋中,怕她认床,还待她睡着后,方退了出来。
秋夜冷得厉害,他仍冲了两刻钟的凉,方歇了火气,想着莫婤双十将至,他阖眼规划着,三更方睡着。
三日后,朝堂上竟有官员上奏,弹劾莫婤以女子之身为官,不成体统。
方班师回朝的平阳公主,面色一冷道:“我也是女子,不若我将这军功给你,你带兵打仗去?”
“公主哪能与贱民相提并论。”
监察御史谄笑着同平阳公主道,方说完便见她锐利的目光刺过来,忙掏出条汗巾,颔首擦着额前冷汗,其实正暗中往裴寂处瞄。
听闻他称莫婤为贱民,李世民已然握紧了拳,上头的李渊眸光亦是幽深了一瞬,却不动声色地看了李世民一眼,止住了他想为莫婤出头的动作。
“贱民?莫君救众将士性命时,你还在炀狗面前卑躬屈膝呢!”
受过莫婤救治的李靖火冒三丈,出言就戳这监察御史的肺管子。
但这监察御史显然最懂文字狱,抓住李靖言语中的漏洞嚷嚷道:“你瞧不上前朝旧部!”
“有能者我自敬仰,如萧大人之流,你等佞臣不配!”
号称智勇双全的李靖,自不会犯这种错误,近来皇上的种种动作,分明要清算这些喜进谗言的前朝余孽,他帮着添火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