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酥才走到将军府门口,就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江月楼。
直到现在,江月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大悦朝的三皇子——秦元青。
“沈鹤!别打了!”
一进江月楼,苏酥就听见了一声尖锐的瓷器碎裂声。
周遭奢靡的氛围被打破,桌上的珍馐美馔被碰翻在地,酒水溅得到处都是。
周围的姑娘们被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她们发出阵阵尖叫。
有些惊慌失措躲到角落里,还有些则慌不择路,抱头鼠窜中,裙摆被下方撞乱的桌椅勾住。
她们摔倒在地,发髻散乱,狼狈不堪,再没了刚才出来接客时的妩媚风情。
而苏酥听着两人那拳拳到肉的声音,听着就疼。
她逆着人流,找到沈鹤两人。
“别打了。”
沈鹤听到她的声音微愣一瞬,然后被逮到机会的秦元新迅速反压在地。
“妈的,这人不是好好在这儿站着呢嘛。老子都跟你说了他没事,你还不信老子。”
秦元新出拳就要打,苏酥连忙上前制止。
“皇兄,别打了。”她抱着秦元新要落下的拳头,沈鹤反应过来,一脚把秦元新踹了老远。
“没事也不行,你带她来这种烟花柳巷,简直就是在找死。一会儿我就给皇后写信,告诉她你这些天的所作所为。”
秦元新被他这一脚踹得不轻,身体如直线般砸倒了一条通的椅子。
“别啊,咱们小孩的事,你老告状给大人做嘛呀。”
他捂着自己发痛的胸口,向沈鹤求饶道:“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以后不带他来这种地方了,你别跟皇后娘娘说了呗。”
“做梦。”沈鹤无情地丢下两字,拽着苏酥胳膊就走。
待到两人回府,沈鹤才将苏酥松开:“你能不能老实点,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还敢给我出去乱跑。”
他气呼呼地拍了桌子。
苏酥一震,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她怯弱道:“我不是给你丢信了嘛。”
“哼,就这件事办得还不赖,好歹知道给我留信去接你。”沈鹤微微消气,一直红着的脸色降下不少。
“那你都说说,你跟着秦元新去花楼干嘛了。”
“没干嘛,你不也看见了嘛,我是良民,发现去得地方是花楼,我扭头就出来了,根本没在里面多呆。”
苏酥嬉皮笑脸,她知道怎么说才能让沈鹤消气,更知道怎么说才能让沈鹤开心。
“而且我去哪儿不都跟你报备了嘛。我这么洁身自好,怎么可能在花楼跟别人亲亲我我呢?”
她三言两语就抚平了沈鹤那刻躁动不安的心。
可是,第二天,江月就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