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章武的武将想了好生一会,皱眉:“不知道。”
那虎将简直要骂娘了,不知道你还想那般久。
这时候有人小声说,螃蟹在清风楼有卖的,是种吃食,还挺贵。
虎将挠挠头,不明白那小白脸说那话是啥意思。总不能是骂他能吃罢?还吃的挺贵?
“一会去问问公孙先生。”章武说,“公孙先生博学,肯定知道小白脸说的什么。”
虎将点头:“这就问问去。要是小白脸敢骂的难听,仔细我去揍他!”
上书房内,公孙桓将整理完的折子堆放好,端起茶碗喝口温茶润润嗓,缓解下这一整日的疲累。
这会宫监过来禀说,阿塔海与章武那些将领们已经到了殿前,公孙桓就按着殿下吩咐,让人叫他们先进殿候着。
那虎将,也就是阿塔海,见摄政王殿下不在,一进殿就脚步哐哐的直奔向公孙桓所在方向。
公孙桓早就习惯了对方那横冲直撞的莽撞模样,见此眉头都未抬,只顾悠闲地的喝着茶水,静等对方开口。
“公孙先生,正巧我有件事要寻问你!”
“是何事啊?”
“刚才有人对我好像是说了句诗,可好像也不是。”阿塔海用力挠挠头,困惑又烦躁,“先生你帮我听听,他是不是骂我。”
公孙桓听此也毫不意外,这段时日这阿塔海没少带人寻衅滋事,被人骂是常有的事。不过这场闹剧也将到收尾的时候了,殿下近日应就会有所动作,那群暗中挑拨生事的蠹虫就自求多福罢。
目光隐晦的扫过这群趾高气昂的莽夫们,暗叹,这群呆徒莽汉啊,怕还不知自个好日子快到头了。据他们这段时日上蹿下跳的程度来看,到时候,少不得要被殿下扒层皮下来。
“他说……那个,公孙先生你知道螃蟹吗?”
公孙桓嫌他啰嗦,皱眉喝了口茶,就说:“你直接说那诗。”
阿塔海哦了声,张了嘴又闭上,拧眉想了好半会,直急得旁边的章武忍不住插话:“你一边去,一句话都记不好!先生,那小白脸说,‘冷眼看你是螃蟹’!你说他是不是骂人?”
噗!公孙桓一口茶没咽下直接喷了出来。
阿塔海一拍脑门,这回终于想起来了。
“错了,是‘常看你俩是螃蟹’!”
茶水呛到肺管子里,公孙桓咳得满脸通紫,阿塔海赶忙过去拍他的背,蒲扇般的大手拍的轰轰直响。
“行了行了……”公孙桓忙不迭挥手令他快起开,再拍下去,肺管子都能让他拍出来。
抚胸缓了好一会,他才没好气斜他俩一眼。
“人家怕说的是,‘常将冷眼观螃蟹’罢。”公孙桓冷笑扫他二人一眼,“后头还有一句,看你横行到几时!这句总该懂了吧?”
阿塔海呔了声,虎目圆睁:“该死的小白脸,竟然敢诅咒我!看我不去劈了他!”说着就吆喝着人要去寻人的晦气。
公孙桓也不急,因为自有人提醒那阿塔海,还没拜见殿下呢。
阿塔海叉腰忍怒,磨牙切齿:“等回头就要他好看!”
怒喘两口粗气,他又看向坐那悠悠摇扇的公孙桓,“要我说,当初就不该留京中这群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咱辛苦打下的江山,凭甚让他们在那享清福?还各个眼睛长脑门上,看不起咱,还拽问说诗的骂些咱听不懂的话!所以还不如统统宰干净算了,省得让咱白白受那鸟气!”
公孙桓眼见对方越说越过火,脸色一变,要知道殿下可此时正在隔壁的净房更衣。他给对方急打眼色,欲要对方能明白一二补救一番,但这会却已经来不及了。
屏风后传来了抚掌声,“好汉子,今日始知你竟如此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