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位前辈可是也想下注?”
老者捋着胡须,目光落在赌盘上啧啧几声:“老朽倒是想凑凑热闹,不过这最后的灵石都买了酒咯,看看就算了。”
纪迎寒从柜台后走出来:“前辈是想下哪位的注呢?”
“小友觉得呢?”老者懒散地倚着柜台,姿势带着几分潇洒。
纪迎寒对上他的目光嘿嘿一笑:“自然是我们阿月啦!”
她看向赌盘,提议道:“若是前辈想下阿月的注,这袋灵石我就帮前辈投了。输了算我的,赢了算前辈的。”
老者似有几分惊讶,笑得眼睛都合上了。他喝了口酒,阁内顿时酒香四溢。
“既有这等好事,老朽又何必推辞呢?”
他又扫了眼赌盘。
“前辈你可太有眼光了!”纪迎寒雀跃地投下一袋灵石,从柜台下拿出一本簿子,“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老者抬手,指尖在半空中写写划划落下几个字在她的簿子上。
纪迎寒惊讶地看着簿子上浮现出的三个大字,刚要夸一句好名字,抬起头时老者已经不见了,偌大的百宝阁内只余一股浓郁的酒香。
她挠挠头,险些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可低头一看,簿子上以狂放的字体刻着“应无为”三字。
“无为……无极?”
难道这位前辈跟他们无极宗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纪迎寒深入思考一番,一个声音从百宝阁外远远地传来:
“小寒,你快看谁回来了!”
钟芸拽着一个人几步迈入百宝阁内,那跟在她身后不正是下山游历的庄良正。
“庄师兄!”
庄良正微微一笑:“好久不见,纪师妹。”
纪迎寒迎上去,高兴地围着他转了一圈。
“庄师兄,你看起来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可具体要说他哪里变了,纪迎寒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感觉他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紧绷。
钟芸一把揽住纪迎寒的胳膊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么跟师兄说的,可他就是不相信。”
两人一左一右像在看什么稀罕物件似地打量着庄良正,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太久没见了。”
若说变化,那还是纪迎寒的变化更大。
正巧百货通从仓库回来,纪迎寒便拉着人到隔壁客栈一坐,正好听听庄良正出去游历的故事。
“此次游历我恰巧碰见一位故人。”庄良正抿了口茶。
说来也巧,那位师弟离开无极宗后成了一名散修,两人趁着这个机会开诚布公地谈了当年之事。
纪迎寒和钟芸相视一眼,她小心地问道:“那庄师兄你的心结……”
庄良正盯着茶杯中浮展的茶叶,笑了一下:“什么心结,只是庸人自扰罢了。”
他似乎不想多谈此事,更何况看他的状态,分明是已不再为陈年往事所扰的模样。
“对了,纪师妹,恭喜你顺利筑基。”他举起茶杯,似乎并不意外纪迎寒这么快就能成功突破到筑基期。
纪迎寒忙碰上他的茶杯,笑了笑:“到时候晋升考核就请庄师兄多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