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佛珠转动的速度陡然加快,皮笑肉不笑地迎上去:“虎哥这消息传得比风还快。”他侧身挡住绯缡泛着微光的袖口,“不过这批货我早联系好买家了。”
虎哥吐出最后一口烟圈,墨镜后的目光如毒蛇般扫过我们五人,指尖随意地打了个响指:“李老板,我那位老板胃口大,这五个,我都要了。你放心,钱不会少你的!”他身后的壮汉们立即围拢过来,金属器械碰撞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
老李的佛珠突然停止转动,沉默片刻后,他脸上堆起谄媚的笑:“虎哥,既然这样,我有个不情之请——让我也见见您那位大人物。”他搓了搓手,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跟着虎哥办事,说不定以后我也能分杯羹。”
虎哥盯着老李看了许久,突然放声大笑:“行!就冲你这份胆子,带你见见又何妨!”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我们押上一辆改装面包车。车门重重关上的瞬间,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车厢里没有外人,绯缡变化出一根丝带,轻松的打开了手铐,我们悄声商量着计划。
面包车颠簸着驶向未知的远方,车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荒芜。透过铁栏缝隙,我看见老李和虎哥同乘一辆车,两人似乎在低声交谈着什么。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宛如巨兽的轮廓,而等待着我们的,不知会是怎样的一场恶战。
车队七拐八绕,终于停在一处被藤蔓缠绕的寨门前。腐朽的木门上斑驳着暗红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门楣上歪斜的匾额依稀可见“隐雾寨”三个篆字,却早已被苔藓蚕食得面目全非。
双脚刚踏上地面,我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怨气,但运气感应下却没发现怨灵。山风掠过残垣断壁,卷起几片褪色的符咒,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整个山寨死寂得可怕,不见半缕炊烟,唯有几盏蒙着蛛网的马灯在风中摇晃,昏黄的光线下,墙根处堆积的枯叶里隐隐露出些动物骸骨。这里没有丝毫现代气息,连电线都不见半根,唯有古老的水车在溪边吱呀转动,却不见有人操作。
我们被推搡着前行,脚下的石板路坑洼不平,缝隙间长满了深紫色的毒蘑菇。虎哥熟门熟路地推开一间木屋的门,腐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他在布满灰尘的神龛前摆弄了几下,墙上的壁画突然翻转,露出一排刻着古怪符号的机关。随着齿轮转动的声响,屋后的石壁缓缓裂开,一股潮湿腥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隐约凄厉的哭嚎声顺着门缝渗出,混着铁链拖拽的哗啦声。那声音像是从极深的地底传来,充满了绝望与痛苦,听得人头皮发麻。石壁后的黑暗深不见底,唯有几盏幽绿的长明灯零星点缀,照亮了石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仿佛无数冤魂曾在此拼命挣扎。
虎哥又按了处开关,石壁上的灯依次亮起,幽绿的光芒如同鬼火般在通道里跳跃。左右两侧的牢房铁栏锈迹斑斑,有的空荡阴森,有的关押着蜷缩的身影。那些活着的人骨瘦如柴,眼神空洞无光,身上布满狰狞的伤痕;死去的躯体早已腐烂,蛆虫在伤口处涌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空气中漂浮着黑色的灵气颗粒,如浓稠的墨汁般缓缓流动,所过之处,石壁上渗出暗褐色的黏液,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佛珠男老李脸色煞白,佛珠在手中疯狂转动,嘴里念念有词,却难掩眼中的恐惧;绿毛男双腿发软,扶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反观虎哥,依旧气定神闲,嘴角甚至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抬手示意众人继续前行:“都别磨磨蹭蹭的,老板可不喜欢等人。”
我与萧羽裳对视一眼,她微微眯起的双眼传递着警惕与杀意。我们强压下内心的愤怒,继续假装被束缚的模样。众人继续沿着通道前行,昏暗的灯光下,那扇未知的石门仿佛一头巨兽,正张开獠牙等待着我们。
石门在刺耳的摩擦声中缓缓开启,浓重的血腥味如实质般涌出。我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个足有篮球场大小的洞窟,顶部垂落着无数暗红色肉须,随着不知来源的阴风轻轻摆动,滴落着粘稠液体。三盏诡异灯笼悬挂在三角方位,幽绿火光将整个空间染成病态的颜色。正中央是个沸腾的血池,十二个活人被铁链锁在池边,他们的手腕处都插入了一根放血管,鲜血如细流般汇入池中。每当血池翻涌,就露出池底堆积的森森白骨。
"王虎,干得不错!"沙哑的声音从血池后方传来。一个披着血色长袍的老者盘坐在石台上,他脸上布满蛛网般的青黑色血管,每次呼吸都带出缕缕黑气。在他左右两侧,分别站着个佝偻如虾的枯瘦老道,以及个穿着暴露的妖艳女子。
枯瘦老道手持人骨拂尘,脖颈上挂着由骨头串成的项链;妖艳女子则慵懒地靠在一张兽皮座椅上,指尖缠绕着粉红色的雾气。他们身后立着三具青铜棺材,表面刻满蠕动的咒文。
虎哥一脚踹在我膝窝,强迫我们跪在血池边缘。老李的佛珠突然崩断,檀木珠子滚落血池,瞬间被腐蚀得滋滋作响他双腿抖如筛糠,裤裆已经湿了一片。虎哥一脚踹在我膝窝,想强迫我们跪在血池边缘。不过幕后黑手出现,我们当然不需要再隐藏了,手铐脱落瞬间,我随手一个擒拿,就将王虎制住,“你们可以死了!”
洞窟内骤然寂静。虎哥的狞笑凝固在脸上,血袍老祖的血线剧烈震颤起来。
萧羽裳周身爆发出刺目青光,她以掌为刀,一道冰寒刀气斩向妖艳女子。几乎同时,我先是杀死了王虎,体内伪丹转化为炽白雷丹,掌心喷出的雷光将血池炸起十米高的血浪。绯缡的衣袖化作漫天朱砂,在洞窟顶部绘出封禁大阵,那些滴落的粘液瞬间凝固成水晶屏障。
"正一派雷法?!"血袍老祖尖叫着跃起,血池中升起九根血柱挡在身前。雷光与血柱相撞,爆发的冲击波震碎了半数灯笼。枯骨道人的人骨拂尘突然炸开,数百根骨刺暴雨般射来。林宇虽然修行尚浅,但这段时间也进不不少,运起护身咒同时保护住林婉。他趁机甩出符箓,贴地飞行的黄符化作火蛇,将锁住幸存者的铁链全部熔断。
"画界!"绯缡朱唇轻启,整个洞窟突然水墨晕染,一处封闭结界形成,她并没有出手,这场战斗正要让我和萧羽裳还有林宇练练手。
媚夫人突然发出高频尖啸,粉红雾气凝成无数幻象。萧羽裳一时难辨真假刀势微滞,我见状甩出五雷符逼退血袍道人,同时催动天炎咒,灼热炎气瞬间焚烧了所有幻象。萧羽裳觑准真身,一脚将媚夫人踹到在地,我立即催动雷法,“青霄引雷!”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