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面最不显山露水的人,莫不是……被谁给算计了?
府医在勇侯府也有几十年了,不说是和柳鸣玉有多少的什么恩情之类,但也没有大仇大怨。
他太清楚这件事情要是说出来对柳鸣玉往后的影响了。
一个女子……还是已经被赐了婚的女子婚前失贞……
这若是让赵皇和长公主知道了这不是柳鸣玉一人受惩罚,而是整个勇侯府……
安嬷嬷看着府医如此表情心中一紧,在看府医半天说不出所以然来她忽的想到了柳湘灵的情况面色一沉,询问:
“几个月了?”
这话压的不能再低了。
府医一听这赶忙摇头,“非也非也,是……”
话到了此处安嬷嬷心里面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她从袖中摸出来了数十银银子压在了府医的手中。
她声音带着几分警告说:“还请大夫忘记这些事情,而今只是大小姐身体不好,大小姐也在没有其他问题!”
府医听到这话微微惊讶。
在他看来这安嬷嬷可是宫里面出来的,这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是要进宫说给赵皇和长公主的,怎么而今这副模样却像是要维护……
府医将安嬷嬷的银钱推了回去,他此刻也镇定了下来。
“我为府医,大小姐因为体弱突然昏迷本就是我的指责,嬷嬷折煞我了。”
府医如此模样安嬷嬷却并没有就此将银钱收回来,而是直接从怀中又摸出来两张银票压在了府医手中。
她神色严峻认真。
“这件事情,侯爷也不能告诉。”
府医听到这话心头跳了跳。
安嬷嬷这是要让这御赐的婚事继续下去?!
安嬷嬷是宫里面的老人,若是有她帮忙那国公府那边兴许能糊弄过去,这件事情也不会被发现……
府医顿了顿将那些碎银和银票都收了,这才说:“我去给大小姐熬一些补身体的药。”
安嬷嬷送走了府医,几乎是随着人一出院子,她就猛地去将柳鸣玉的衣袖扯起来,却见柳鸣玉的手臂上面明明还有朱砂痣。
安嬷嬷在宫中多年,不过是看了两眼就发现了问题,她抬手去蹭,果然就见那朱砂蹭了下来。
安嬷嬷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她在看着床上的柳鸣玉时脑中同样杂乱。
这可是御赐的婚事,婚事的另一方还是国公府!
那叶世子常年流连花丛,就光是近几个月的风光就足够京城里面一年的谈资。
那柳鸣玉到时候……
屋外传来响动,安嬷嬷立刻整理了表情和衣服起身,在看向门外的时候她又是那个镇定自若的宫中老嬷嬷。
迎春端着热水和凉水回来了。
“我给大小姐擦擦,再给敷一敷脸。”
迎春眼睛红肿,心疼不似作伪。
安嬷嬷看屋外也没有其他人,她佯装无意询问,“近些天都是你伺候大小姐沐浴吗?”
迎春懵懂的看着安嬷嬷点头又摇头。
“这几天大小姐要完成安嬷嬷你送过来的功课,还要背一本书,这几天都是大小姐自己来没有叫奴婢服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