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抵着林语嫣的额头,轻声低喃,“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是我沦亡。”
林语嫣似是很吃他这套,原本还面带哀怨,随即脸上便飞上一片嫣红。
“王爷……”柔声中带着一丝丝娇嗔,窝进慕清霄的怀中。
慕清霄修长的大手托起林语嫣的下巴,随即便以吻封唇,落下满室的旖旎。
秦王府。
西跨院外的枯竹,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吱呀’一声推开斑驳的院门。
“谁?”冷冽的男声惊破寂静,待看清来人,“原来是秦王妃啊。”
“周大人查案,倒比本妃更像这王府的主人。”林琅踩着早已被冻结僵硬的黄泥走近。
周砚之眉峰微蹙,目光扫过她染着黄泥的裙摆上,“秦王妃不在主院安歇,来这荒废之地,莫不是有什么‘秘密’?”
“周大人莫不是查案查昏了头?”她忽然轻笑,声音不卑不亢,“竟怀疑到本妃的头上来了?”
“卑职不敢,方才不过是一句顽话罢了。”周砚之起身拍了拍玄色官袍上的尘土,目光扫过暗沉沉的井口。
“经查验,小翠确系自己投井溺毙,尸身并无他伤,指甲缝里也仅有水草残留,并无搏斗痕迹。”
眸色之中难得对林琅多了些赞许,“与王妃的推断如出一辙,卑职未曾想到,王妃验尸的本领竟会如此神乎其神。”
“此前是卑职对王妃不敬,还望您恕罪。”
这一次,周砚之恭敬之中更是多了些许谦卑。
仿若昨日对着林琅嘲讽之人不是他一般。
“不过是在义庄里头瞧得多了……”林琅并未将他的吹嘘放在眼里。
周砚之略显犹豫道:“王妃,您似是并不回避您的出身,毕竟这义庄的出身说出来并不体面。”
林琅随即叹息一声,“这本就是养父留下的本事,有何好回避的?”
“既是水落石出,那本王妃便不送了。”
周砚之听着林琅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在此处多待,再次躬身,“那卑职告辞,倘若日后王妃有任何吩咐,您尽管命人去大理寺告知一声便可。”
“谢谢……”林琅礼貌勾笑,瞧着周砚之离开的背影。
回到主院。
林琅的心依旧久久无法平静。
重重叹息一声,“春桃,你且吩咐下去,将小翠的尸身从义庄里领出来,好生安葬。”
“多给她家里人一些银两算是些许慰藉了。”
没等春桃开口,一旁的秋菊率先道:“主,主子,不然您再请回来一场法事吧。”
林琅拧眉看向她,“法事?这又是为何?”
秋菊赶紧道:“主子,您有所不知,自打小翠被捞起来以后,咱们府上便一直有闹鬼的传闻。”
“秋菊!少说这些个浑话。”春桃呵斥一声,“外人传传也便罢了,怎么如今连你也跟着传起来了?”
“还不是那些个人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秋菊委屈的嘟囔,“苏夫人院里每晚都传出参加,格外凄厉。”
“尤其是打更的林伯更是瞧见了鬼影……”
“荒唐!”林琅忍不住呵斥,“我打小甚至将棺材当床板睡,何事瞧见过鬼?”
“你方才说,苏夫人院里夜夜传来凄厉惨叫?”
秋菊连连点头,“奴婢亲耳听见过,如若不然,奴婢自是也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