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听闻,只是唇角微扬,不做辩解。
“……”
叶栀之原以为不过是一次普通的搬家,直到得知乔迁之日竟还准备了生日宴,才恍然惊觉。
对她而言,生日宴与精致的蛋糕,曾是遥不可及的梦,如今却要成为现实。
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既惊喜又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份满溢的爱意。
暮色漫过窗棂。
原以为只是简单的乔迁之喜,却没想到自己生辰宴的事。
记忆里那些蒙着灰的生日画面突然鲜活起来。
十岁那年被雨水泡烂的作业本,十七岁躲在天台啃的冷馒头,每一个生日都像被岁月揉皱的废纸,早已不知遗落在哪个角落。
夜深人静时,叶栀之蜷缩在床角,裹着厚实的羊绒被。
浴室门开合的声响惊得她瑟缩了一下,抬眼便撞进秦泽湿漉漉的眸光里。
男人发梢滴落的水珠晕开睡衣领口,却在看到她的瞬间放轻了脚步。
秦泽将整个人团成小小一条毛毛虫的叶栀之捞进怀里。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层层织物熨贴着她的脊背,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后颈的碎发,浅淡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层层包裹。
这个动作自从那次深夜长谈后,就成了他安抚她的专属仪式。
无论是她专注翻书时,还是在餐桌前走神的片刻,甚至是她刚从噩梦中惊醒的凌晨,他总会适时出现,用这样的拥抱将她从回忆的泥沼里轻轻托起。
"怎么了,宝宝?"秦泽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尾音带着令人心安的震颤。
这个称呼最初让叶栀之慌乱得红透耳根,如今却像浸了蜜的丝线,不知道他在叫谁。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叶栀之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
她慢慢转身,鼻尖几乎要贴上秦泽的衣襟,温热的呼吸却在颤抖:"秦泽,我。。。我不想过生日宴。"
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羽毛,却带着破茧而出的决然。
窗外的月光恰好爬上她泛红的眼角,将这份小心翼翼的脆弱照得纤毫毕现。
秦泽将叶栀之圈在臂弯里,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指间,掌心的温度顺着后腰蔓延而上。
他低头轻吻她手腕内侧的肌肤,尾音带着蛊惑的震颤:"嗯?告诉我。"
叶栀之浑身紧绷。
那些被尘封的往事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来,让她呼吸困难:"母亲在我身边,她去世了。家里阿姨也因为照顾我没了。"她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秦泽的眸色瞬间深沉,紧紧将她搂得更紧。
叶栀之下意识推了他一把,“别靠近我。"她用力推搡着秦泽的胸膛,眼眶通红。
好似下一秒秦泽就会因为她受到什么伤害一样。
"孙雅玉说我是灾星,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慌乱间,裹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宽松的睡衣肩带也跟着歪斜,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
叶栀之仿佛溺水的人,拼命想要逃离这份温暖:"你会被我连累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急促的话语如断了线的珍珠散落,破碎的句子里裹着惶恐与不安,可她清楚,眼前的人总能穿透这些凌乱,读懂她心底的惊涛骇浪。
越说呼吸越乱。
然而刚挣开怀抱一点距离,腕间便传来灼热的桎梏。秦泽的手掌像烙铁般扣住她,力道沉稳得不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