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汐月已经心疼地凑过来,指尖悬在霍时禹受伤的脸颊上方轻轻颤抖:"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她的指尖刚一触碰,霍时禹便疼得倒吸凉气,余光瞥见叶栀之攥得泛白的指节,又生生将痛呼咽回喉咙。
庄屹夺过冰袋按在霍时禹脸上,夸张的语调里掺着刻意的轻松:"这伤走司法程序,没二十万下不来!"
霍时禹配合地扯出个苦笑,喉间溢出的调侃却在撞上叶栀之苍白如纸的脸时戛然而止。
她垂眸盯着自己指尖绞出的褶皱,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某种冷冽的情绪正在眼底翻涌。
霍时禹知道,没有人比叶栀之更清楚他的身手。
那些打架留下的旧伤疤,那些令对手闻风丧胆的格斗技巧,此刻都成了此刻刺痛她的利刃。
她望着霍时禹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意识到,这巴掌真正打伤的,从来不是他的皮肉。
握着拳头的手微微发颤。根本无法想象霍时禹被人掌掴的画面。
"是霍骁。"她垂眸望着人,冰袋在暖光下沁出细密水珠。
霍时禹下意识瞥向秦泽,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弧度:"不愧是之之姐,一猜就中……"
话音未落,却见叶栀之睫毛剧烈颤动,眼眶瞬间泛起水光。
霍时禹有些慌乱,他责怪的眼神看向的秦泽,心中暗骂这男人早知叶栀之无恙,竟连个完整的解释都不肯在电话里说清。
"真的不疼!"他攥住叶栀之冰凉的手腕,急得耳尖发红,"我还踹了叶以凝的生日蛋糕呢,奶油糊了她一裙子!"
庄汐月握着叉子的手停在半空,草莓慕斯从齿间滑落:"不是吧阿sir?你把叶家千金的成人礼搅成了战场?"
霍时禹接着说:"她假哭的时候睫毛膏糊了一脸,像被踩扁的蜘蛛精。我不过补了几拳,把叶以凝打了个半死,那大傻缺就跳出来阻止我。”
“我靠,牛啊弟弟,我要是知道昨晚你们那边这么精彩,我还躺个锤子啊!”
客厅陷入诡异的寂静。
叶栀之突然低低抽噎一声,滚烫的泪滴砸在霍时禹手背。
两个始作俑者同时望向沉默的男人。
只见秦泽长臂一揽将颤抖的身影纳入怀中。
叶栀之蜷缩在秦泽怀里的模样,像只已经习惯怀抱的小猫。
她指尖揪着男人衬衫的褶皱,把那张烫金刺绣的袖扣都揉得变了形。
霍时禹倚在门框上,目光追随着秦泽环住叶栀之腰肢的手臂。
水晶吊灯在他眼底碎成星芒,直到听见那句"今晚留这儿",喉结才猛地滚动了一下。
"王姨,把蓝山客房收拾出来。"
"再添副骨瓷餐具,记得热碗银耳羹。"他转头时,下颌线绷得笔直:"先去吃饭,别饿着。"
看着那双墨色皮鞋消失在转角,霍时禹还踮着脚张望。
庄屹的喷雾突然喷在脸颊,凉意惊得他后退半步。
"别看了。"他晃了晃银色药瓶,餐具碰撞声清脆地响起。
"你没瞧见秦泽抱她时,连尾指都绷得发颤?等会儿怕是要把星星摘下来哄。"
新卧室的胡桃木门推开时,叶栀之被落地窗外的泳池灯带晃了眼。
深蓝水面倒映着漫天星子,像把银河碎钻铺在了琉璃瓦上。
秦泽陷进天鹅绒沙发,让女孩跨坐在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