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九笙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接着说道,“带着胆量来说,为何没有胆量想到这般结局?在桥头上依旧如此,你是从来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又因为什么来找本相?是想找你最后一份难堪吗?”
张康森语气一噎,面色有些苍白,可是煌九笙依旧没有选择放过他,“此时你应该心里在怪着权力吧,如果没有权利的渲染,你或许会认为你还是那个忠君为国的热血青年。”
听到此话,张康森面色好了一下,现在心里都已经默认了这个答案,
但是煌九笙下一顿话,却让张康森的心彻底凉了,
“其实你从来都没有觉得原谅过你自己,就正如,人生来之后就会有两个自己一样,一个名为本心,另一个则名为贪婪,你今天来找本相。”
“包括在朝堂上那一出都不过是你的贪婪在支撑你,人生永远都会有两个选择,而你却选择了贪婪。”
“其实有些仇恨并非不能放下,你与本相结下的梁子,也不过是因为张博忠,张博忠辱骂了本相几句,本相教训了他几下,你却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不若说说吧,你今天所来到底为何事,本相很忙,没工夫与你绕弯。”煌九笙不耐烦地拍拍手,
张康森张了张嘴巴,却不肯与其说话,但是那一脸倔强的表情,写着他不会放弃,
不管话语说的多漂亮,他依旧不能接受这个结局,
他还有一个儿子!
他会用这个儿子搬倒他的,和这个聪明若妖的少年对弈,他想他就算是输了也不后悔…
“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必让这些老一辈的怨恨传递给子女?这样对他们是不公平的,再说了,你会知道你的儿子,你的孙子,
你的曾孙子到底想要什么嘛?这样一天天抱着仇恨,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累赘,是个包袱。”煌九笙似乎看透了张康森愚蠢想法,循循善诱,
其实,她并非因为同情才跟他说这句话,并且这一切都是他自找苦吃,而且张傅忠已然是她的人,还是别让这个老头整幺蛾子了。
只是她担心她刚刚埋伏好的暗桩被发现,
殊不知,她说的这一计划都被房梁之上那个男人听的一清二楚,
房梁上的男人低垂着眸子思考着,
突然,也不知鬼风究竟是哪里蹦出来,对着男人轻轻地说道,“主子,已经查出天子令是谁放的了。”
男子说了一个与鬼风驴唇不对马嘴的话,“你说老一辈的仇恨真的可以放下吗?”
鬼风皱眉,随后说道,“主子,其实说句良心话,对不起主子的其实只有您的亲生母亲,对于那些狐族的人,其实,您都可以选择放过的。”
凤无殇不语,望着低下那个笑魇如花的少年,眸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柔情,
而底下的张康森则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如今丞相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前不久煌丞相举出的举措草民有所耳闻,知道煌丞相也是一心爱民,草民这次则是来劝煌丞相与太子离远一点,太子他…不简单。”
活落,一甩衣袖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