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真的是,找了好久的蝴蝶竟然自己撞了上来。
nbsp;nbsp;nbsp;nbsp;镜知由回忆着大筒木辉夜记忆里肌肉夸张、嘴角有疤的牛郎,不禁感到一阵无语。
nbsp;nbsp;nbsp;nbsp;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没被她搜查到,但他到底怎么想的,竟然待在风俗街当牛郎。
nbsp;nbsp;nbsp;nbsp;见过的烂人还是太少,镜知由只觉得大开眼界。
nbsp;nbsp;nbsp;nbsp;对方的实力暂时无法估算,谁让大筒木辉夜是被偷袭杀死的,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nbsp;nbsp;nbsp;nbsp;镜知由在心里指指点点,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被美色所惑,就算那把武器有问题,你也多挣扎一下吧。
nbsp;nbsp;nbsp;nbsp;不过倒是难得抓住了蝴蝶的踪迹。
nbsp;nbsp;nbsp;nbsp;镜知由抬头看看夜色,今晚,就让他葬身于此。
nbsp;nbsp;nbsp;nbsp;小孩没有一点和谈的想法,天哪,人家都把自己的傀儡打碎了,挑衅已经骑到脸上,她难道还要把另外半张脸凑过去吗?
nbsp;nbsp;nbsp;nbsp;来自幻想世界的普通人,还能一击杀死辉夜,他的体术必然很强。
nbsp;nbsp;nbsp;nbsp;如果他同时拥有洞察类的技能,对于傀儡师来说,还真算是天敌。
nbsp;nbsp;nbsp;nbsp;大筒木辉夜,是伏黑甚尔调查了一圈后找到的突破口。
nbsp;nbsp;nbsp;nbsp;松田阵平是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不普通的是他身边那个名为松田镜知由的孩子,那小孩的管家、亲人本质上都是咒灵一样的存在。
nbsp;nbsp;nbsp;nbsp;从影子里弥漫出的红雾,类似十影法和咒灵操术一样的术式。
nbsp;nbsp;nbsp;nbsp;伏黑甚尔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早已过了需要反复证明自己的年纪,不再追求他人的认可和肯定。
nbsp;nbsp;nbsp;nbsp;他也不需要什么爱与羁绊,对于情感的牵绊和依赖感到厌烦和排斥。自己这样的人渣只要待在泥沼里慢慢腐烂就好。无声无息地消失,不再去追求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也不再让自己陷入无尽的痛苦和挣扎之中。
nbsp;nbsp;nbsp;nbsp;彻底离开咒术界的这段时间,他觉得这一辈子就这样也挺好。
nbsp;nbsp;nbsp;nbsp;他原本是这么想的。
nbsp;nbsp;nbsp;nbsp;但就像他第一次发现五条悟能察觉到站在背后的自己时,脑海里无端浮现
nbsp;nbsp;nbsp;nbsp;的第一个念头是【我要杀了他】一样。
nbsp;nbsp;nbsp;nbsp;伏黑甚尔发现这平静的世界,竟然存在一个能激起自己危机雷达的存在时,第一反应也不是躲避,而是,我得杀了她。
nbsp;nbsp;nbsp;nbsp;无论破除这个异类后,他的未来是回到原来的轨迹,还是作为不该存在之物而被抹除。
nbsp;nbsp;nbsp;nbsp;他难得沸腾起来的血液,可躁动地快让人疯掉。
nbsp;nbsp;nbsp;nbsp;按照他的经验,傀儡的实力基本与傀儡师本人挂钩,十影法的调服,咒灵操术的收服都是如此。
nbsp;nbsp;nbsp;nbsp;这一准则,在他杀死那个花痴女人的时候,得到了确认。
nbsp;nbsp;nbsp;nbsp;名为大筒木辉夜的女人被杀死那刻,眼里只有不满与愤怒,没有丝毫遗憾或者不舍。
nbsp;nbsp;nbsp;nbsp;伏黑甚尔太了解死人该有的样子,那个女人不仅没死,而且真正的实力比那具傀儡强的多,才会如此愤懑。
nbsp;nbsp;nbsp;nbsp;他没有牵连普通人的想法,即使夜店中的人并非全部无辜。
nbsp;nbsp;nbsp;nbsp;伏黑甚尔站在郊外一处废弃大楼的顶部,毁灭傀儡后,他就来到了这里。
nbsp;nbsp;nbsp;nbsp;虽然是郊外,但这里原本是化工厂,污染地下水的事故还被大肆报道过。
nbsp;nbsp;nbsp;nbsp;哪怕后来被停工整顿,也是寸草不生的堆满了各种工业废料。
nbsp;nbsp;nbsp;nbsp;他的情报收集工作很到位。
nbsp;nbsp;nbsp;nbsp;得益于大筒木辉夜留下的标记,镜知由抵达的时候也意识到了战斗场地的特殊性。
nbsp;nbsp;nbsp;nbsp;这个唯物科学世界没有自然能量,她并不能使用木遁。
nbsp;nbsp;nbsp;nbsp;精灵的血脉是操控植物,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基本没有植物方便催生。
nbsp;nbsp;nbsp;nbsp;鲛人的控水或许有用,但这里因为地下水污染的事故做了多层掩埋,水流距离地面很远。
nbsp;nbsp;nbsp;nbsp;“找到你了,蝴蝶。”镜知由握着有她半人高的长刀,挥动起来却灵巧地像是玩弄匕首。
nbsp;nbsp;nbsp;nbsp;伏黑甚尔并不在意她奇怪的称呼,或者说他只在乎眼前的小孩何时会死。
nbsp;nbsp;nbsp;nbsp;“哦,人民的英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