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一带着头巾的中年妇人就捧着茶盘走了进来,叶司澜自然的起身接过。
“多谢,吴。。。。。。婶子。”
吴婶想来已经听吴掌柜说过了,此时冲叶司澜笑了笑,目光确实一个劲儿的往谢观南身上看,还对叶司澜挤了挤眼睛。
叶司澜:。。。。。。
谢观南自然察觉到了,有些狐疑的看了过来,吴婶反应很快,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低下头,迅速离开。
叶司澜抿了抿唇,瞪了父亲一眼。
要不是叶仕责突然出现要请谢观南喝什么茶!她现在至于这么尴尬吗!
叶仕责视若无睹,起身接过茶盘,自然而然的开始泡茶。
“叶老,还是晚辈来吧。”
没想到是叶仕责亲自泡茶,谢观南多少是有些惶恐的。
“无碍,给你说句实话,我们叶家进贡给宫里的都达不到这个品质,这么好的茶,我可不放心让你们这些年轻人来泡。”
叶仕责一边泡茶一边感叹。
“说来此次请抚国侯喝茶,也不仅仅是为了感谢,也是想见见故人之子,今日一见果然是有故人之姿。”
“叶老也同父亲说的一样,是个有趣的人。”
谢观南想了想还是如实重复了老抚国侯的话。
多年前,正赶上大旱,北部地区几乎是颗粒无收,江南一带粮价翻了几翻。
北辽趁机入侵,老抚国侯一边应对敌人,一边想办法筹集粮草。
那年叶仕责刚刚接手叶家,力排众议集了几千担粮草亲自押送,解了北境的燃眉之急。
也因为叶家带头,江南各大商会才又集了许多粮草送往前线。
听了这个评价,叶仕责也不恼,依旧是笑眯眯的。
两人借着旧事迅速搭上话,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叶司澜在一旁都插不上话。
只能在叶仕责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时,企图通过眼神阻止。
叶仕责自然是视若无睹。
很快吴掌柜夫妻俩就端来了菜。
谢观南也没有忽略叶司澜,喝茶的时候时不时帮她续上,此时上了菜,更是亲力亲为,帮叶司澜布菜。
私下里叶仕责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心底闪过一丝惆怅,但嘴角的笑容更甚。
“不知道侯爷打算何时大婚?”
“家中已经让管家布置好了,我打算回去后就去下聘,待日子定下来,定然给叶老送一封请柬。”
谢观南说的情真意切,说话间看向叶司澜的双眸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七娘子于我而言,是意外也是珍宝,虽然我二人有婚约在身,但三书六聘断不可少。”
叶司澜有一瞬的恍惚,随即就反应过来二人只是在逢场作戏,露出一个腼腆害羞的笑容。
低下头继续吃菜,只是从小吃到大的八宝葫芦鸭此时似乎变了个滋味。
叶仕责坐在那头将一切都看在眼中。
黄昏的夕阳下,谢观南现将叶仕责送回叶府,又把叶司澜送到她在扬州“居住”的客栈。
“今日劳烦侯爷亲自跑一趟,时间也不早了,侯爷要不然在扬州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