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舟握住她的手:"你想怎么做?"
杨大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他们想看我们难堪,不如…。。。将计就计?"
三日后,柳府传出惊天消息——新婚夫妇因婚约之事反目成仇。城中茶楼酒肆都在议论此事。
"听说了吗?柳公子要休妻另娶呢!"
"那杨大娘也不是省油的灯,据说当场掀了桌子…。。。"
"啧啧,新婚燕尔就闹成这样…。。。"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入坐在雅间里的李焕耳中。他摇着折扇,慢条斯理地对身旁人道:"去,再添把火。"
当夜,柳府东院突然传出激烈的争吵声。仆人们躲在廊下,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
"柳行舟!你今日若不给我个交代,我杨大娘与你势不两立!"大娘微红着眼眶冲出,发髻散乱,手中还攥着半截撕破的衣袖。
柳行舟追出来,脸色阴沉:"无理取闹!婚约在前,你让我如何是好?"
"好,好得很!"杨大娘冷笑,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要么你现在写和离书,要么——"她突然将匕首抵在自己颈间,"我血溅当场!"
仆人们惊呼着上前,柳行舟却站在原地,拳头捏得咯咯响:"你威胁我?"
"是又如何?"杨大娘眼中泪光闪动,手上却稳如磐石,锋刃已在雪肤上压出一道红痕。
柳行舟闭了闭眼,突然转身:"拿纸笔来!"
和离书写完,杨大娘接过看了一眼,突然大笑三声,将匕首掷于地上,头也不回地冲出府门。
柳行舟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中情绪复杂难辨。
远处围观一切的许安安想要过来,柳行舟却抬手制止她靠近,冷冷道:"许娘子请回吧。婚事容后再议。"
说完毫不犹豫转身进了书房,重重关上门。
许安安愣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柳家城外一处僻静小院,杨大娘卸下伪装,对镜取下鬓边珠钗。
铜镜中突然多出一道身影——柳行舟翻窗而入,脸上带着心疼。
"真划伤了?"他急步上前,轻抚她颈间那道红痕。
杨大娘拍开他的手,嗔道:"做戏不做全套,如何取信于人?"
柳行舟从怀中取出药膏,小心翼翼地为她涂抹:"我宁愿伤的是我自己。"
杨大娘心中一暖,却故意板着脸:"少来这套。接下来怎么办?"
柳行舟收起药膏,眼中闪过锐光:"我刚已派人去查许家。那封婚书虽真,但十五年来只字不提,如今突然发难,必有蹊跷。"
杨大娘点头:"李焕那边我盯着。他既敢散播谣言,必有所图。"她顿了顿,"只是…。。。我们这样'决裂',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