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娘这才从屋内缓步走出,脸上带着淡淡的冷笑:"李公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啊?"
李焕脸色惨白,结结巴巴道:"杨、杨大娘,误会……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杨四娘冷笑,"只是想来偷地契?还是想污我大姐姐名声?"
"什么?!"王婶子瞪大眼睛,"原来那些流言蜚语是你们传的?"
张屠户怒道:"我就说杨大娘一向端庄贤淑,怎么会突然传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原来是你们这群泼皮无赖在背后造谣!"
李焕面如土色,连连摇头:"不、不是我们……"
"还敢狡辩?"杨三娘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叠信,"这些信,可都是你们写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们要如何设计陷害我大姐姐!"
街坊们凑过去一看,顿时哗然——
"天杀的!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我就说杨大娘不是那种人!"
"呸!这几个畜生,该送官!"
李焕见事情败露,终于瘫软在地,再无狡辩之词。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那些曾经对杨大娘指指点点的街坊们,纷纷上门道歉。
"杨大娘,是我们错怪你了……"刘婶子满脸愧疚。
"是啊,都怪我们耳根子软,听信了谣言。"赵大爷摇头叹气。
杨大娘微微一笑:"无妨,清者自清。"
张屠户拍了拍胸脯:"以后谁再敢乱嚼舌根,我第一个不答应!"
众人纷纷附和,杨家门前一时热闹非凡。
这边,柳行舟站在书房内,手中捏着一张泛黄的婚书,眉头紧锁。
窗外雨丝细密,打在青瓦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烛火摇曳,映照出婚书上略显褪色的字迹——
"长宁侯长子柳行舟,与许家嫡女许安安,自幼定亲,待及笄后完婚。"
"荒谬。"柳行舟低声道,指尖微微用力,婚书边缘被捏出一道褶皱。
他自幼在侯府长大,却从未有人提起过这桩婚事。父亲长宁侯常年在外征战,母亲定然不会给他定下这门婚事。
如今他年过二十,突然冒出这样一纸婚约,怎能不让他心生疑虑?
长宁侯府,后院花厅。
郡主正倚在软榻上品茶,听闻柳行舟求见,微微抬眸:"让他进来。"
柳行舟踏入厅内,拱手行礼:"母亲。"
郡主放下茶盏,淡淡道:"何事?"
柳行舟将婚书呈上,"上面写着儿子与许家嫡女许安安的婚约,不知母亲可知此事?"
郡主接过婚书,目光一扫,眉头微蹙:"许家?"
她沉吟片刻,摇头道:"我从未听侯爷提起过。"
柳行舟心中一沉:"那这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