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承认,以沈重的手段也会调查出真相的。
果然,不等沈若初开口承认,刘管家说道:“老爷刚才让账房先生对账了,库房内除了御赐之物外,还丢了一柄金如意,一盒南海珍珠,一些零碎的玛瑙珠子,一个金绞丝簪玉手镯,一枚玉佩还有三支白玉簪子,都是个头小且名贵之物!”
刘管家将丢失的物品报了上去,沈重没有怀疑,锁死了目光紧盯沈若初。
刘管家的声音不小,沈若初也听见了刚才的禀报,可刚才刘管家说的有一部分不是她拿的。
沈若初极力摇头否认,“爹,那镯子和白玉簪子不是我拿的!”
“除了这两样,那剩下的呢?”
沈若初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这是沈重给他挖的坑,她不得不承认。
“剩下的是女儿拿的!”
沈重气的面色铁青,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沈若初也觉得自己委屈,“爹,崔郎欠了钱,人家都逼到我们脸上了,女儿去求爹,爹却见死不救,女儿也是没了法子,这才拿的沈家的东西还债!”
听到真相,韩氏的心都要碎了,之前她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这些东西不是沈若初偷的,她的女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事实总是残酷,就是沈若初偷的。
“逆女,逆女啊!”沈重真想动用家法,好好教训教训沈若初。
从始至终,崔越都一声不吭,他觉得东西是沈若初偷的,被偷的是沈家,与他没关系,他是被连累的。
沈若初声嘶力竭,磕头求饶。
“爹,女儿知道错了,崔郎欠的是赌坊的钱,爹不帮我们,赌坊的人就要要了崔郎的命,女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崔郎去死,女儿还那么年轻不想做寡妇。。。。。。”
听着沈若初哭喊求饶,一旁崔越心里没有一丝动容,因为他知道,沈若初之所以那么愿意帮他,就是因为沈若初惦记着他未来的状元之位。
若是上一世他一事无成,她怕是都不会看他一眼。
崔越心安理得的接受沈若初做的一切。
沈重和韩氏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成了如今样子,痛心不已。
为了崔越这么一个人,值得吗?
“崔越,你有什么要说的?”沈重突然点到崔越,吓的崔越一激灵。
“此事皆因你而起,若非你染上了‘赌’,她会为了给你换赌债偷窃沈府的东西?”
崔越委屈,东西是她偷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岳父大人,夫人之心小婿很是感动,小婿能得夫人,是小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感动归感动,小婿知道夫人此举不该,若是小婿知道夫人是偷的沈家之物为小婿还的赌债,那小婿宁愿死,也不会接受,现在夫人背负骂名,皆是因为小婿,小婿已无颜面对面夫人,面对沈家。
可小婿知道事到如今就算小婿死了也无济于事,还请岳父给小婿一次弥补的机会,小婿定将沈家之物全部奉还!”
沈若初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叫他不知道是偷的沈家之物还的赌债?
拿沈家之物是他提及的,东西拿回来的时候他还夸她呢。
怎么现在倒成了她一个人的错了?
“崔郎,你在。。。。。。”胡说什么?
剩下的话沈若初还未说出口,就瞧见崔越对她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