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妈的谦。”祝棋疼的蜷缩起来,嘴里面还在骂骂咧咧,“给我打!”
书童又叱骂几句,根本没有人打理他。
他只能够转身去寻院长,简直就是胡闹。
恰巧几位夫子都在何院长的院子里边,书童慌慌忙忙的跑来,“不好了,不好了。”
何院长淡定的搁下手中的茶盏,“慌乱些什么,我平日里面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书童粗喘着气,“院长,夫子们,谢凌他们在课堂里面斗殴。”
“我喊着都没有人理我。”
何院长大惊失色的站起身来,修长的衣袖拂落桌案上的茶盏,茶水四溅,“什么?”
丝毫忘了刚才自己说的,慌乱什么。
书童快速的把话重复一遍。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这还是不是书院了!”
何院长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大步朝课堂院落去。
祁夫子他们也赶忙的跟上,谢凌是他们的学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是他们教育的失职。
何院长一马当先的走在前头,脸色阴沉。
谢凌哪怕是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关门学生。
在自己的书院内,被人欺负,书童口中的斗殴怕是单方面的围殴。
谢凌斯斯文文的,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课室外面围满了人群,一个个都踮起脚尖的探头往里面看。
这书院里面公认学识最渊博的谢凌,跟人打起来了。
都好热闹的过来瞧,尤其是吴长,更是舒心。
祝棋这是干的好啊,最好是把谢凌狠狠的揍的缺胳膊少腿,这样一来。
哪怕是他再学识渊博又如何,元朝就不允许有身体残缺,面上有伤的人去参加科考。
他只能够狼狈的滚回北边,去吃他的软饭。
一声怒斥,“都给我让开,你们一个个的都没有事情可以干了吗?”
后边的人回头来,看到一众的夫子还有何院长,“院长和夫子来了。”
何院长面含怒气,“都给我回去,要是还有人在这看热闹,祁夫子,你就让他们抄写一百遍礼记。”
围观的人一窝蜂的散去,这一百遍的礼记没有人想要抄写。
吴长更是手抽了抽,自己那段时间硬生生抄写一百遍的礼记,心中对谢凌的恨意更深。
自己受的一切都是他害的。
只剩下原本就是在这个课室的,他们低下头回避祁夫子的视线。
这可不是他们要看热闹,也没有地方可去。
何院长大步流星的走进课室,中气十足的怒吼,“你们都给我住手,是不是都不想要在书院里面待着了。”
打的昏天暗地的众人,手上的动作都顿住。
谢凌意识清醒的松开勒着的手臂,发带被扯下来,乌发披散下来,身上的衣袍被扯的破破烂烂,白色的棉花从里面冒出来。
清隽的脸上青肿一片,唐冲身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脖子上还有一道长长的血痕。